是夜。
喧囂的人群聲夾雜著震耳欲聾的嘻哈音樂街上傳來。
這裏是第七街,位於日本東京的繁華地段。這裏聚集著大批的街頭文化愛好者,街邊的牆上皆是被放肆的噴上各種張狂的塗鴉。人行道上站著各種打扮潮流時尚嬉皮的年輕人,畫著誇張的妝容,佩戴著各種裝飾品。
在第七街的盡頭,有一處極大的籃球場,約20個籃架分立成圈包圍著位於球場正中央的正式比賽場地,因為是街頭籃球,並沒有正式的籃球賽那麼多規矩,所以大都玩兒的是半場,而中央場地則是在重大比賽中才對外開放。球場周圍則是像古羅馬鬥獸場那樣圍成一圈為觀眾席。此時觀眾席上已經聚集了很多身著各種樣式籃球服的人。
第七街的街頭籃球極為出名,有許多的職業教練曾經都來這裏挑選人才,但真正會玩兒街頭籃球的人都懶散自由慣了都不願意被正統的籃球束縛,街頭籃球玩的就是一種隨性自由刺激的感覺。所以漸漸地,那些教練也都對第七街的人沒了興趣也就沒再打擾過了。
當然,第七街能夠如此出名是因為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不,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特定的稱號king。king是自第七街籃球場存在便有的人了,當然到了如今king也換了好幾代了。king是由第七街籃球場的人推選出來的,當上了king就代表了你擁有著第七街籃球場的最高使用權,在第七街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當然,能當上king的人實力絕對是強悍的,能夠豔壓群芳讓一群性子野懶散慣的人認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時,綾瀨千早正站在第七街籃球場的入口處,踮起腳尖費力地想要在接踵而至的人群中找到原本應該在此處等待著自己的表哥。尋找了一會兒後,千早總算是放棄了尋找,翻開手機將那個撥了不知幾遍的電話又打了出去。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是通了。千早見通了電話劈裏啪啦便先吼了一通。
“綾瀨千輝,你在耍我玩兒嗎?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明明是你有求於我,怎麼到現在你人卻不見了?我今天還有練習沒有完成呢,浪費了我的時間你怎麼補償我?嗯?”
千早快要被自己這個表哥弄瘋了,明明是表哥一個小時前火急火燎地說是隊裏有個兄弟突然有事來不了了,偏偏今天已經約好來挑第七街籃球場的第十七號場,就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剛從大阪搬家來到京都的表妹,就打電話喊來湊數了。千早本是極不願來的,卻又經不住自家表哥的極力勸說,況且又對第七街籃球場十分好奇,便應了。沒想到來到這裏後,自家表哥卻不見蹤影,電話也未曾接通,又讓千早一頓好找,此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話筒中傳來刺刺啦啦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嘈雜,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籃球撞地的聲音。
綾瀨千輝也沒多做解釋,連續說了幾個抱歉後便讓千早快速的趕到位於籃球場左端偏向中央的第十七號場地,便掛了電話。
千早收了電話便沿著場邊朝著第十七號場地走,邊走邊打量著這個場地以及這裏麵的人。
千早自小便是跟隨著爺爺在大阪長大,而千早的父母則因為家裏的生意在東京也無暇照顧千早,隻有在假期時千早才回到東京住上一段時間與父母團聚。不過千早卻並不覺得孤單,千早的爺爺綾瀨久年輕時曾多次在競技歌牌*名人戰中獲得頭籌,被人稱為競技歌牌界的不敗神話。自小千早便受到爺爺的熏陶而愛上了競技歌牌,天生便擁有極佳的聽覺和玩歌牌時爆發的才能讓千早的爺爺更是全心的培養自己的孫女,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在有生之年都教給了千早。可惜千早的爺爺不久前因突發了心髒病去世了,安葬了爺爺後,千早隻能隨父母來到東京。
競技歌牌是一項對體能十分注重的運動,索性千早的體育神經在女生當中算得上優秀,小時候跟著綾瀨千輝一起玩籃球,玩著玩著便也玩出了花樣,對籃球也是產生了興趣,就一直當做體能訓練般練著,所以千早的籃球玩的還是不錯的。
千早正埋頭在瘋狂喊叫著的人群中走著,雖然已經盡量選擇人少的地方走了,卻還是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千早揉著鼻子抬起頭來,看見的是一個長相貌似俊美的人,挺直的鼻梁上戴了一副銀白色的麵具,隻露出了鼻梁下的半張臉和一雙琥珀色的雙眸,一張紅唇極具誘惑力此刻卻微抿,頭上戴著黑色衛衣上的帽子遮住了深紫色長發的大部分。若不是千早與此人挨得極盡,恐怕看不得那麼清楚,卻也一時間竟讓千早難分男女。
“唔,抱歉……”
畢竟是自己剛剛走得急撞了人家,千早立馬收回了打量對方的視線,鞠了躬表示賠禮。而那人也隻是微微頷首並未停留徑直向反方向離去了。千早回頭望了望那人離去的背影,對那人戴麵具的舉動甚是疑惑。卻也隻是一瞬,轉身則向站在不遠處喊著自己名字的表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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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占個坑,簡介稍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