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去求皇上,讓皇上派人手幫忙找人。”說著袁心就要離去,被青衣老人攔了下來。
“你要以什麼身份去求!這人隻是你的影衛,對皇族來說就是下人,你奢望他們能大費周章幫你找人就為了救他?絮兒,別太天真了。這裏是晉國,那人是晉國的皇帝!”青衣老人一用力便將袁心丟回板凳上,厲聲說道。
袁心失落地催下腦袋,心裏空了一塊。
“這不是還有師叔在嗎,拖個一年半載的不成問題。”靳老人拍拍袁心的肩膀,安慰道。
靳老人又為墨言熬製了能夠拖緩毒發的藥物,讓他喝下,見他情況穩定下來,才隨袁心離開。
“師父,徒兒如今是晉國的太子妃,歐陽漓的結發妻子了。”袁心偷偷觀察老人的表情,對方一點表示也沒有,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為師已經猜到了。當日你飛鴿傳書說你到了晉國,沒過半年就傳來晉國太子娶妻之事,為師就知道那新娘子是你。為師不提,隻不過是想你自己告訴為師罷了。”
袁心撇過頭去,心裏暗道:“老狐狸。”
靳老人見氣氛有些不對,跟青衣老人調侃。袁心在一旁一言不出,被小林子叫了出去。
“娘娘,荷花已經處罰了,但是被皇後娘娘那邊的人知道了,皇後娘娘傳話呢。”
袁心一聽,大叫不好,方才一時間被怒火衝了理智,忘了要給皇後麵子的事情了。
“那屋裏的人不要去打擾,若是他們有何要求,通通滿足。通知殿下本宮去了坤寧宮。”袁心隻是這麼一句,小林子立馬會意,目送袁心跟著皇後的人離開後就跑去搬救兵。
袁心見著皇後的時候皇後並不太友善。
“聽聞你帶了兩個人回宮,可有此事?”皇後雙眼犀利地看著袁心,袁心不慌不忙地點頭。
“確有此事,兒媳不放心宮內的太醫,特意親自出宮邀請了天下第一的神醫靳神醫到宮內為殿下清除體內的餘毒。這事兒媳跟殿下說過,得到殿下的準許才出的宮。”袁心的理由很充分,皇後也知道這件事太子和皇上提過,隻不過當時袁心已經出宮了。
“荷花並不知道此事,因為擔心你壞了宮中的規矩,多口問了一句,為何要責罰她?”說到荷花,皇後語氣越發不善。
“身為宮人,本就不該對主子的行為多加言語,單是這點來說荷花就犯了錯。荷花是母後的人,因此在東宮中總是氣焰囂張,更何況荷花是以質問的口氣跟兒媳說的話,兒媳若是再不治一治她的氣焰,不免對了當主子的威嚴,其他宮人也會一一效仿,到時候後宮就亂了,宮人都可以騎到主子頭上來,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袁心不卑不亢地頂了回去,皇後尷尬極了。
方才隻顧著聽荷花訴說委屈,也不管其中是否有添油加醋就相信了,現在反而沒了麵子。
“兒媳知道母後這是恨鐵不成鋼的表現。兒媳確實做得不夠好,讓母後操心了。”袁心適時地給皇後一個台階下,皇後這才緩和了臉色,語重心長地嘮叨了一堆。
“飄絮,皇家的女人不好當,一點點錯都會讓你丟了性命。本宮也是心疼你,你畢竟不是在宮內長大,很多規矩還得慢慢學。你說,隨意帶人入宮這可不是件小事,本宮一聽說,心都掉到嗓子眼了,你說你,早點告訴本宮不就好了。”皇後又開始埋怨起袁心沒有提前告訴她。
“是兒媳想得不夠周全,當時隻顧著快些出門把人找來好早一日提殿下解毒,忘了事先來向母後請示。”袁心陪著笑臉。
“這件事兒臣已經請示過父皇了,是兒臣心思不夠細密,讓母後擔心了。至於那荷花的事,她一直仗著自己是母後派過來的人,對東宮內的宮人各種刁難,兒臣早就想將她送回母後這邊,由嬤嬤好好調教一番。沒想到兒臣還沒開始,她倒是大膽地跑去質問太子妃了。太子妃按照宮中的規矩給予責罰沒有一點錯,母後不必為了一個下人跟自己的親人興師問罪吧?”歐陽漓跨入門開始就沒停過,皇後的臉青了白,白了黑。袁心一直扯著歐陽漓的袖子也沒能讓他停下。
“本宮不知這荷花變成這副樣子,聽信讒言。後宮不管主子還是下人都需一片祥和,荷花欺壓其他宮人之事本宮會派人調查,證明屬實會按規矩辦事。這段時期就由畫眉代替荷花照顧太子的飲食起居。行了,本宮乏了,都下去吧。”皇後顏麵盡失,不得已找了個借口。
歐陽漓這時道裝模作樣了起來,關心了幾句,領著袁心離開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