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他還活著。當日遺留下來的棋局還未解開,我們也未分出勝負。”袁心留戀地看著棋盤,僅僅兩日就讓她身心疲憊,這一切的一切還得感謝歐陽勳這個偽君子。
鄭興在此時闖了進來,嫣紅反射性地閃到旁邊抽出劍,見到是鄭興才把劍收好。
“這麼匆忙,所為何事?”鄭興不是那麼不懂分寸的人,能毫不顧忌地跑來定有大事。
“屬下找到頭兒了。隻是對方人數眾多,又高手雲集,單憑我們幾個影衛實在很難把人救出來。屬下不得已才到此求公主給個對策。”鄭興跪在地上,額頭的汗水瘋狂冒出,一滴滴滴落到地麵,散開來成了一朵朵暗色的花兒。
“我會通知侍衛過去。在他們到達之前,把人給我看好了!”
鄭興得了命令,飛快地回到歐陽勳的府邸繼續監視。
袁心顧不上讓嫣紅繼續包紮手指,疾步回寢殿詢問歐陽漓的意見。
“墨言找到了,但是宮中影衛人數較少,沒法實施營救。”袁心一口氣把話說出,不帶一點停頓。
“你想怎麼做?”歐陽漓放下書,抬起頭看著她。
“侍衛救人。若有需要,我的影衛會出手。”
“嗯,就說是我的命令。”歐陽漓很冷靜地答應了這個請求。
嫣紅成了那個跑腿的人,自她得知墨言被找到的那一刻她覺得她整顆心都飛了起來,輕飄飄的,連日來的擔憂化為烏有。當袁心要她傳達命令,她頭也不回就跑了。
嫣紅跟隨侍衛到了關押墨言的地方,那是一座在宮內十分普通的房子,是歐陽勳府邸內的偏殿,從外表上看特別正常。
“做什麼!私闖二皇子府邸,不要命了嗎?”歐陽勳身邊的太監從屋內衝了出來,被侍衛頭領一把推倒在地。
“哎喲,你個挨千刀的,知道雜家是誰嗎?雜家可是二皇子的人!你一個小小侍衛也敢對二皇子不敬,看二皇子不治你的罪!”那太監迅速爬起身跑到屋內,片刻出來了兩個高大威猛的人,身上同樣穿著侍衛的服裝。
“太子有令,搜尋二皇子府邸的偏殿,讓開。”侍衛頭領帶著人向前逼近,對方不肯讓道,衡著刀直麵應對。
“沒有二皇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刀劍無眼,還是請回吧!”那人囂張的氣焰正好踩了侍衛頭領的尾巴。他一把抽出握在手上的刀。
“那就對不住了!”對著對麵的人一刀下去,對方往後一閃,手中的刀往上一抬,勉強擋住攻擊,隻是這人畢竟隻是充場麵用的,沒一小會兒就落了下風,被眾侍衛丟棄在一旁。屋內的侍衛武功平平,沒片刻就被打趴一片。
侍衛頭領走到花瓶前,對著花瓶左右轉動,頃刻間掛著古畫的牆開了條縫,侍衛頭領帶著人推牆而入。
內部並不複雜,是一個空間很大的密室,隻是此刻密室內滿滿的人,在密室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這群人就抄家夥準備大幹一場。
“小心!”侍衛頭領一進去墨言就用盡他僅剩無多的力氣吼道。
也正好他這一叫,侍衛頭領有了警覺,躲過對方的攻擊,後麵的侍衛也一擁而入,場麵可用混亂而已。侍衛頭領謹記嫣紅帶來的命令,反抗者可殺之。密室內的人都沒有穿官服,一看就是外麵雇來的,毫不猶豫地把人給逼進死胡同裏,其中還有刺殺歐陽漓失敗逃跑的人。侍衛頭領懂分寸,隻是傷了那幾名刺客,並沒有取他們性命,而是讓侍衛把人綁走。
“墨護衛,受苦了。”侍衛頭領一刀劈開囚禁沒有的鐵鏈,脫了身上的外衣披在墨言身上,攙扶著他起身。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墨言有氣無力,全身疼得要命,卻還死要麵子。
“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在下隻是遵從罷了,墨護衛別覺得有負擔。”侍衛頭領小聲地說道,後對眾侍衛下達指令:“這群人在太子殿下回宮的路上埋伏刺殺,乃刺客,通通抓回東宮等候殿下審問。”
這麼大動靜歐陽勳不可能不知道,在侍衛頭領把人帶出府邸的時候他就帶著人匆匆趕回來將人堵住。
“二殿下還是放我一幹人等離開的好。二殿下私自帶走東宮的人施以刑罰,還收留刺殺太子殿下的刺客,不知皇上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歐陽勳咬牙切齒,隻是這光天化日之下,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他沒法子來個殺人滅口,更何況證據被抓到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人與他們糾纏,倒不如把時間花在如何找借口推脫關係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