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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村婦見有人從樹林裏出來,嚇了一跳,對著村子裏高聲呼喊。
“我猜,他們把我們當敵人了。”袁心痛苦地扶額。
不一會兒,對麵的村民紛紛拿著鋤頭,斧頭什麼的充當武器衝了出來。
袁心此刻慶幸,他們麵前還有一條河,在他們成功渡河之際,三人還有時間像他們好好解釋一番。
袁心看了渾身散發狠勁的墨言,上前把兩人護在身後。
“老鄉,我們是出來遊玩的,不小心進入森林了,你們看,我在森林內還滑了一跤,手都被石頭劃破了,這還包紮著,我們出來遊玩,藥物也沒帶多少,能不能讓我們過去,找個大夫幫我看看。”袁心對著河對岸的農民揮了揮受傷手,一臉無害的堆著笑容。
這時一個杵著鋤頭當拐杖的老人從年輕人背後走了出來。他的衣著比其他人稍微好些,應該是村長之類的存在。
“老鄉,我們沒有惡意,這林子險惡,我們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你們不讓我們過去,我們必定得再回那林子裏。我現在是一想到裏麵的險境就心驚膽戰的,老鄉,你們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說著說著,袁心一手揪著胸口前的衣裳,好像是真的被林子裏可怕的景象嚇到一樣,還不忘淚眼婆裟地博同情。
剛剛被袁心眼神警告過,墨言也收斂了狠勁。
那個看似村長的老者盯著三人看了一會兒,估計是見袁心和袁清怎麼看怎麼沒有殺傷力,就點頭讓村裏人劃著船過去把人接了過來。
袁心一上船就揚著嘴角給村民們道歉。墨言覺得以袁心的身份,這麼做實在不妥,但在這種情形下,他也不好阻止。
三人一下船便被接到老者家中。袁心沒看錯,那名老者的確是村子裏的村子,他的兒子正好是村中的大夫。
“姑娘,不介意我打開看下傷口吧?”村長的兒子彬彬有禮,一點也不像是在這種偏遠小山村裏長大的。
見袁心疑慮的表情,村長的兒子笑了。
“姑娘別懷疑,我真是本村的大夫,我年輕時隨著父親到大城市做買賣,碰巧遇到一名名醫,他誇我天資聰慧,便收了我做徒弟,我出師後就回村子裏給村民們看病。”
見對方說得真誠,袁心點點頭表示相信,默默將手伸了出去。
對方打開手帕一看,緊皺眉頭。
“姑娘,您這是被樹枝劃傷?”聽出他話中的懷疑,袁心尷尬的笑了笑。
“實不相瞞,張大哥,我不是被樹枝劃傷的。我們三人在林子裏遇見好多黑色的蟲子,它們衝過來搭在我手上,我一害怕,就甩手把它們甩掉了,沒想到,手就變成這樣了,最可怕的是,它們一見我有傷口,竟然直衝上來,要不是我們三個跑得快,怕是也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袁心歎了口氣,表情哀怨。
“黑色蟲子,難道是吸血蟲?姑娘,您這掉了一層皮已經算好了。我曾聽我師父說過,吸血蟲這種蟲子,它們嗜血如命,不管是人或者動物遇見它們,必定會被吸幹血液,最終成為幹屍。”
聽著,袁心配合地皺著眉頭表現出一幅看到惡心事物的表情。
“你們估計是上輩子積德了,竟然能逃出來。行了,我看你們也嚇壞了,休息一下,我去研磨些草藥給你敷傷口。”
袁清謝過那名大夫,見他離開後一溜煙跑到袁心身邊,盯著她血淋淋的手,直心疼。
“都是哥哥沒用,讓我們心兒受苦了。”
“三哥,你再說,我該生氣了,大哥也要生氣了。”說著,她把藏在衣襟內的玉佩拿了出來。
袁清見著玉佩,身子震了一下,顫抖著手抹上那枚玉佩。
“真是大哥的玉佩。”他眼裏有化不開的哀愁,聽到外麵哐的一聲,連忙讓袁心把玉佩收好。
墨言起身走到門口查看。
那名姓張的大夫摸摸頭,憨厚的笑著。“嚇著你們了?剛剛是石墨掉地上了。我說,你們在林子裏都遇到啥了,怎麼就嚇成這樣,我得讓我媳婦給你們熬點安神藥才行。”
“那就有勞大哥了。”墨言麵無表情,怎麼聽怎麼不像真心答謝,好在對方也不在意,轉身就去給他媳婦交代熬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