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重重的堵在李婧兒的嗓子裏。
她嗚咽著,呼吸都變得艱難。
男人炙熱的吻落下來,在她的唇齒裏翻天覆地的攪弄著,他扣住了她的雙手,壓住雙腿,甚至連那雙邪肆的雙眼都緊緊的閉著。
男人的吻越來越深,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想要放肆,想要深入,想要盡情的釋放自己心中所想。
好像怎麼都不夠。
李婧兒的雙手被扣著,除了嘴巴裏嗚咽幾聲她也做不了其他的反抗。
纖細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的推拒著,甚至是用力的捶打他也無動於衷,置若罔聞。
等到她真的無法呼吸極度缺氧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離開了她的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李婧兒微喘著,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給我滾!”
她是憤怒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沁著猩紅,指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聲音拔高。
五王容安低頭靜靜的看著她,隨即視線緩緩下落,定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時間還很早,你確定,你要用這幅模樣,要把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引來?”
李婧兒似乎是愣住。
她沒有低頭看向自己,也不敢低頭看向自己。
一張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我知道,你就是想毀了我,是不是……”她的手指顫抖的有些發冷,更甚之是在發痛,渾身都痛。
也不知怎麼想的,她忽然就撲上去,掐著他的脖子手上用盡了力氣,“我要殺了你,你個禽,獸――”
男人的背脊陡然一僵。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緩和了脖頸那邊令人窒息的力道,視線從她的胸口上移到她的臉上,眸色黝黑深沉。
“你說什麼?”
她雖然是女人,但好歹是個有力氣的女人,尤其是她經常賽馬,手裏的力道也不小。
或許對付一個男人她不行,但對付一個男人的脖子,分分鍾她都能將他掐死。
李婧兒的波光瀲灩的水眸裏殺意一片,“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不就是想毀了我,用這樣的方式至於麼?!”
“本王要想毀了你,你覺得你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的臉上浮現薄怒,望著她的目光徹底冷下來,緩緩開口,“是你纏著本王,不想要本王走的。”
“狗,屁!”
她真的怒了,比之前所有的情緒都要激烈,竟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手上的力道又是猛一陣收縮。
“我就是瘋了我都不會求著你留下來,你這個禽,獸想要得到我,你就直說啊,有本事明媒正娶的來,你這樣做道義麼,我李婧兒告訴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男人的神色一震,深深的望著她。
他幽幽的問,“如果昨晚留下來的人,是李初然,你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憤怒的瞪著他,仿佛失去了自我,說出的話僅憑本心,“我哥哥他才不會,他是正人君子,而你是個該千刀萬剮的臭男人!”
五王容安的神色忽然就怔住,臉色有些發白,拳頭隱隱作響。
“真的,想讓本王死?”
“是。”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
男人緩緩合了合眼眸,隨即卻倏地扯開了她的手,翻身將她摁在床上。
她大叫,用力的掙紮,他就冷冷的盯著,看她在他的身下,如何掙紮……
“你昨晚喝的是酒,又不是忘情水……”
他的唇角挑起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妖冶的笑意,一張妖孽的臉頰看起來很好說話,隻是眉眼間卻泛著危險的暗茫。
“昨晚到底是誰抱著本王不放的,到底是誰喊著誰哥哥,說不要拒絕婧兒的,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婧兒呆懵了不止片刻,“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對昨晚的記憶模糊到近乎沒有,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當時她都已經要走到院子外邊了,就看見這個人……
然後……
然後她……
然後她做了什麼?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對已經發生的未知,則會有無窮無盡的猜測與想象,“不可能的,”她的臉色蒼白的驚人,一雙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怎麼可能是我?”
男人回了她一個冷淡的嗤笑,低眸瞧著她,“現在記起來了?”
現在,記起來了?
她要記得什麼?
該記得什麼?
記得是她纏上去的,而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故意占,有她的?
可她,真的……
李婧兒一張臉慘白如雪,男人抬手捏著她精致的下顎,淡笑,將她下意識吐出來的話堵了回去。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眯著眼眸,唇角勾著一抹譏笑,“乖乖,別人醉酒至多便是不記得一部分,你醉酒卻是什麼都忘了,嗯?”
他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她的下顎,“那要不要重溫一遍?”
李婧兒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的大手從她的胸口往下滑,低低的笑,“不想重溫也好,不如我們再做一次,你喜歡被迫本王也成全你,覺得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