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婚姻裏,我每日都會為他做好飯,等他回來。每次下班回來他就會說已經吃過了。他還溫柔的告訴我,不要在做了,會累到,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想太多。後來才知道,他單單和她坐在一起都很難受,何況吃飯了...
一時間,彼此都沉了默。車裏好聞的煙霧漸漸彌漫,但是再好聞也是二手煙,我放輕了呼吸,隻是這種味道躲不過,一如他的人,我微微皺起眉頭。
今天是我們共同祭奠的日子,我祭奠的是父親,而他是祭奠的是什麼?也許是當年勝利的那一刻。有些事我不想記得這麼清楚,可是它還是會一遍遍在腦子裏回放,而有些事我越想記得清楚越又什麼都抓不住。
秦少焱捏滅了煙隨手扔出窗外,單手操作著方向盤,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著,過耳細碎的發稍在陽光下閃著深邃的墨綠,他轉頭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撞,他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一隻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我立刻皺起眉頭,他到底再打什麼主意?
望著眼前越來越熟悉的路,還有路邊的風景,一陣無法忍受的痛意憋在胸口,直到車停在一棟建築物門口,我還回不了神。
景湖園,我幾乎沒有走下去的勇氣。
秦紹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徑自下車甩上車門:“下車,難道想讓我抱你?”
我深呼了口氣,慢慢下了車,重新踏上這一小塊土地,四周立刻湧上來一堆傭人,都是陌生麵孔,車也被司機開進車庫。
大廳竟然還是老樣子,我被他一路拖行至二樓的方向,他眼中的急切,那裏隱含的欲望鋪天蓋地而來,這炙熱的大掌緊緊扣住我的手腕不讓我逃脫,如果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目的,那麼是不是蠢到家了?我望著男人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身姿,真的害怕了!
在馬上進入二樓臥室的拐角住,我一隻手緊緊握住樓梯把手怎麼都不肯走。“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秦紹焱好笑的回頭,目光緊緊鎖住我說,“你說我要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他吐著粗鄙的話,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一個抬手直接把我扛在肩頭。
健壯的肩頭把我的腹部擠壓的想要嘔吐,頭昏腦漲的捶打他的後背,“混蛋!你不要臉!放下我!”
“啊!”我被狠狠摔在床上,一時間頭昏腦漲不得動彈,半餉後我慢慢爬起,環顧四周,這是他的房間,身下的這張深藍色大床,淺灰的地毯,橘色的沙發,那片暖色的陽台,裝璜一如從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真是奇怪了!有嚴重潔癖的他竟然沒有換?
目光所過之處皆是回憶,悲傷的,愉悅的,痛苦的,順從的,被迫的,幾乎每一處,都有我們纏綿過的身影。
當我視線落在床對麵的巨大落地鏡時,胸口疼的發慌,手腳冰冷無力,剛認識他那會兒,我總打趣說他有變態嗜好,會不會在婚後虐待我?他隻是抿唇一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真的很變態...
“放心!我不強迫你,今天把你帶來隻是要給你看一樣東西。”秦紹焱壯碩的身子懶懶靠在床邊,凝著我嗤嗤輕笑。
他起身走到室內的小型吧台,倒了杯酒慢慢綴著,從桌櫃裏抽出一疊文件甩到床上,然後徑自回到吧台又倒了一杯酒,我慢慢拿起眼前的白紙黑字,“黎塘小區拆遷方案”幾個黑色大字映入眼簾,文件漸漸滑落,心也重重跌進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