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恨你。”我抬頭迎上他的眼，“你害我被剃去仙骨，你害我姐妹同我一起下凡受苦，你害我千年道行毀於一旦，你害我頂著這張一成不變的模樣東躲西藏，你害我成了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百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在恨你。我發誓，若有一天我修回法力，定先殺了你。”
“你不怕我現在便可殺你。”那男人隻是微笑著聽我說完，然後抬頭問我。
“若我死了，我便下輩子來殺你，我要讓你體會到仙骨離身的錐心之痛。”這些年，若不是香菊用法力幫我將麵容變的不同，我定是要成為眾人眼裏容貌不變的妖怪。
初時，她將我變成嬰兒，她便做為照看我的姨娘，之後她將我慢慢變大，外人看來，我與平常人無異，隻不過，每百年，我們便換個身份和居所。
“之所以這樣苟且偷生，都隻為，有一天我殺了你。”
“你應該謝我。”他搖了搖手裏的折扇，“天界都是些被天規洗腦的老迂腐，我讓你下了這人界，享受這歡樂，你應該謝我。”
“大仙臉皮真厚。”香菊鄙夷，“如果大仙願意，我們願幫大仙剃去仙骨，讓大仙也好好享受一下被打入凡間的樂趣。”
“好一張伶牙俐齒。”他一揮折扇，香菊立刻昏了過去。
“你要幹嘛。”我大驚，立刻去扶著香菊，看向他的一雙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