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事,我是唐媛。”她笑著說。
“奧,靳太太。”那頭也很客氣。
“我昨天收拾家裏,發現櫃子裏還有罐上好的毛尖,老靳身體不好,要注意飲食,家裏的年輕人就更不喝了。我想著放在家裏也是浪費,上次聽您夫人說您愛喝茶,我給你送過去?”
“靳太太你真是太客氣,太客氣。”唐媛做事,向來會往人心坎裏做,投其所好,那頭一聽就十分高興。
“沒事,放在家裏也是浪費嘛,我就借花獻佛了。你今晚有空嗎?我晚上過去?”唐媛問。
“好好好,那就讓你破費了。”那頭也沒客氣。
許董事,是樂視環球的董事之一。她要幫助兒子,平時就在籠絡這些人心,這會兒眼見自己的兒子手上連項目都快沒有了,自然遊說他們來幫一把。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點透也都明白,所以交談很順利,並且約了時間,她才放心地將電話掛上。
這時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她抬頭,就見靳名珠穿著件滑肩寬鬆睡衣下來,下麵是天藍色的打底褲。她的腳步停要樓梯間,與坐在沙發上的唐媛對上。
“您這又是在給名璞鋪路呢?”靳名珠問,眼眸間有掩不住的諷刺,顯然已經將剛剛那電話內容聽了進去。
唐媛也不怕她聽見,更不將她放在眼裏,隻伸手拿過茶幾上的報紙展開,說:“你還是操心一下,你那親愛的名珩哥哥的事吧。”
靳名珠順著她的動作看到展開的報紙版麵上,露出靳名珩昨晚向宋凝久求婚的畫麵,鬥大的求婚的字樣,以及那些照片占了大半版麵……
靳名珠順著她的動作看到展開的報紙版麵上,露出靳名珩昨晚向宋凝久求婚的畫麵,鬥大的求婚的字樣,以及那些照片占了大半版麵。
她臉色驟變,上前一把抓過報紙,仔細瞧著報紙上的內容,眯眼瞧著那些照片。照片的背景就是靳名珩現在住的別墅,她自然認得。昨晚他們才在媒體前宣布婚訊還不夠,還要私下求婚。
她在靳名珩身邊這麼多年,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不管真的假的,都從沒有特意花過這麼多心思。
難道,他對那個宋凝久真的不一樣?
“喲,我看名珩打小身邊女人雖然多,可是跟你最親,這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是他的真命天女沒有出現。”唐媛看著她,拿她諷刺她的眼神瞧著她。
雖然平時看著這個賤丫頭生氣,尤其是看到兒子沒出息地總在她身邊打轉,她還睬都不睬一眼的時候,就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她也不能把這丫頭怎麼樣,靳遠再不疼她,再不把她當回事,她現在也是冠著靳家的姓,總不能就這樣趕她出去。當然,若是真要趕,也不能自己動手,不然兒子非恨死她不可。
靳名珠聽了她的話,環在胸前的掌心收緊,指甲深深都嵌進肉裏去。明明恨得要命,卻偏偏露出一份諷刺的笑來:“真命天女?別搞笑了,你以為這是偶像劇?”
話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是嫉妒的要死,嫉妒的整個人都快炸了。
“對,這不是偶像劇,那就是名珩在給咱們演偶像劇。”唐媛笑著說,仿佛話裏有話,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故弄玄虛。怎麼說唐媛總是比她沉得住氣,盡管她眼眸晦澀,暗沉,心緒翻湧,也能將靳名珠往自己的思路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