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琪撲進父親的懷裏,哇地一聲就哭了:“爸爸,我不是故意的,那個阿姨好凶,嗚嗚——”
得,她這一哭,靳名珠就變成徹底欺負小孩的惡人了。
她臉色變得難看,正想上前去理論,靳名璞馬上拉住她,說:“別鬧了,趕緊去衛生間清理一下吧。”說著,便帶她離開。
雖然他是願意相信她的人,可是她現在這副模樣連靳名璞都看不下去,主要是不想她丟人下去。
靳名珠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醜,離開大廳就直接甩開他的手,說:“不怪我說你沒用,有人欺負我你也不會護著,你就是愛也是無能。”吼完,她逕自進了女洗手間。
門哐地一聲關上,將被罵得灰頭土臉的靳名璞關在門外。
靳名珠想著,當年在宴會上有人欺負她時,罵她是靳家撿來的可憐蟲時。僅十歲的靳名珩就可以把那些大孩子凶住,說她是自己的妹妹,警告他們不準欺負自己。
那些美好的記憶一直都被她刻在心裏,那是靳名珩在乎自己的證明,她一直活在這樣的催眠中。
氣呼呼的腳步停止,同時又壓抑住回憶勾起來的心酸,靳名珠站在盥洗台前,抬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棕色挽髻頭發變得花花綠綠,那些粘稠的汁子滴下來,弄得妝也化了,身上的黑色晚禮服上一灘又一灘。
“啊!”開始是驚嚇,後麵簡直氣得跺腳。
彼時,宴會廳內,靳名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服務生正在清理餐飲區。圍觀的人也陸續散了,簡易正在安慰“受驚”的女兒。
他走過來,一直走到宋凝久的身邊,牽過她的手,問:“怎麼了?”
“沒事,出了點意外。”宋凝久回失,唇角的笑意卻很明顯。
“你幹了什麼壞事吧?”靳名珩瞧著她那笑,懷疑地問。
這丫頭心思單純的很,他一眼就能瞧出她的心情好壞,顯然她現在比剛進來時的不安要放鬆許多。
“真沒有。”宋凝久搖頭。
靳名珠已經很慘了,還輪不到她來告狀。
靳名珩也沒有再追問,慶祝的宴會馬上開始,今晚的靳名珩與簡易是主角,兩個不同類型的男人站在台上平分秋色。靳名珩的女伴是宋凝久,而簡易的女伴則他的小女兒。
走得路線不同,但同樣的養人眼球。
宴會接下來進行的十分順利,靳名珠臨時換了身禮服,洗過的頭發披散著。因為剛剛丟了臉,這會兒正老實地臥在角落裏。
靳名珩邀宋凝久跳了支舞,怕她累著,便帶她去了間休息室休息。
“鎖好門,餓了悶了都給我打電話,除了我,不管誰敲門都不用理。”靳名珩叮囑。
“怎麼,怕他們欺負我啊?”宋凝久看著他笑問。
“是啊。”靳名珩扭扭她的鼻子,然後抱著她,認真地說:“小久兒,除了我,不要在意任何人,懂嗎?”語氣是疼惜,是認真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