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人對他們無所謂地說一句:“恭喜。”
較熟的哥們將他拉到一邊,低聲問:“靳少,你這回是來真的麼?”可是見他活得有多失敗。
靳名珩抓著宋凝久的手,十指交纏,他過去二十多年在鏡頭前為了生意,為了捧紅某個明星,說過無數的甜言蜜語,可是隻有今晚說得最樸實無華。
可是他心裏清楚,這一次與往常都不一樣。
他對她勾起唇角的笑,給了她安定的力量,也給了她勇氣。因為她突然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
“靳少,靳先生讓你過去一趟。”靳遠的助理過來,俯在他耳邊低聲說。
靳名珩點頭,轉身對宋凝久說:“自己先找個地方坐,誰也不用管,照顧好自己就行。”說著便要走,卻被宋凝久握住手。
“要不要我陪你去?”她問。
她知道他今天的宣布婚訊,必定是先斬後奏的。靳遠定然是氣炸了,所以她有些不放心。
說到底,她心裏無比清楚,想讓靳家接受現在這樣身世的她很難。而靳名珩今天在媒體麵前這樣宣布,也是為了強行讓父親接受。
“不用,照顧好自己。”靳名珩親吻她的額,然後隨助理離開。
殊不知,這幕情誼綿綿的畫麵落在剛進門的靳名珠眼裏,是那般刺目。
“名珠啊,你可來了。”目光沉下來,正想朝那個女人走過去,手臂卻被人挽住,那人接著說:“咱們可是好姐妹,你哥哥要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跟我們說過?”
“結婚?”靳名珠聞言,滿臉的茫然。
那人懷疑地瞧著她,說:“你裝什麼蒜?”然後指了指宋凝久說:“你未來嫂子可就站在那裏,剛才兩人還情誼綿綿呢。”
宋凝久目光掃過全場,以前宋家沒倒的時候,她沒都沒有參加過這類活動,所以基本沒有認識的人,便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雖然特意選了低跟的鞋子,可是站久了還是會累。剛剛抬步,後背便感覺一陣起寒,不由轉頭望過去,正與靳名珠的晦澀的眸子對上……
彼時,靳名珩隨助理出了大廳,來到二樓。
助理在休息室敲了敲門,然後報告:“靳先生,靳少來了。”然後側身。
靳名珩越過他,進了休息室。見自己的父親坐在沙發上,臉色緊繃,瞧著他的眸色充滿怒氣。而他的繼母唐媛就坐在父親身邊,手在他後背順著,仿佛又在“勸他”。
“宴會要開始了,找我來什麼事?”他背椅在牆角,猶是那副不羈的模樣。
靳遠每次瞧到他這個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他總是有辦法氣到自己。
“你今晚帶了誰來?又在媒體麵前亂說什麼話?”靳遠質問。
“我帶了我的未婚妻宋凝久。”相比起靳遠的滿胸怒火沒處發,他神情慵懶閑適的很。
“你再說一遍。”靳遠整個人氣炸一般,咬牙瞪著他,仿佛隨時會撲上來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