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握住她的手,臉俯下來,幾乎是鼻尖碰到鼻尖的距離才停下來。兩人就那樣極近的相對,呼吸交錯,宋凝久看著他那曜黑的瞳仁,屏著呼吸動都不敢動。
隻怕一動,唇便貼上他的唇。
靳名珩也那樣看著她,白皙若瓷的皮膚,清麗的大眼睛裏映著自己的影子,以及裏麵的戒備。真的是戒備,那眼神就好像自己是隻隨時會撲上來嘶咬她的狼。
“你很怕我?”他輕笑。
本來因為心煩而開著電視,他習慣在吵雜中思考,沉略煩燥的情緒,這是他的習慣,隻是今天終不能心靜,卻因為看到她這個模樣而莫名地放鬆下來,突然又勾起想逗逗她的心思。
宋凝久點頭,當然,順從不過是為了讓他趕緊起身,眼睛裏的訊息卻很不以為然。
靳名珩又如何看不出來?
他的指尖慢慢抓上她的臉頰,問:“怕我什麼?”手指從她纖細的頸子下移,一直到鎖骨然後慢慢滑向胸前。
宋凝久感覺到他放肆的舉止,想反抗,無奈手和身子都被他壓得死死的。
“是怕我吃了你嗎?”他故意將語調放得很慢,說話時的唇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唇角,舉止充滿挑逗。
隻是他得意而淬笑的眸子在接觸到她瞳仁裏一閃而過的光芒時一滯,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因為宋凝久已經不動聲色曲起一條腿,朝著他身為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頂過去。縱使他躲得急,還是受到了波及。
宋凝久趁機將他推開,於是我們看到一向自詡風流的靳少,整個人弓著身子抵在床上。由於臉埋在床被間,反而讓人看不清,隻見他一隻手捂著胯下,半晌沒出聲也沒動。
宋凝久這次得逞本來挺得意的,荒不擇路地便要往外跑,打開門,臨出門時往床上看了一眼。隻見他仍維持著那個姿勢半天沒動,她的心地善良還是讓她的腳步遲疑地停下來。
畢竟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心裏還是沒底。
“喂,靳名珩?靳名珩?”她小聲地喊著,他仍沒有回答的意思。
宋凝久心裏打鼓,雖然他受這下也是活該,可是也怕自己沒輕沒重真闖了禍,便走過去拍他的肩,喊:“你沒事吧——”話沒問完,就見他驟然起身,接著肩頭被按著壓回床麵上。
“膽夠肥啊,連本少也敢踢。”
沒有平時的輕挑,唇線抿緊,闔黑涔冷的眸色絕對令人心肝發顫。
宋凝久咬著唇,這時候瞪著他就是火上澆油,可是不看著他,心裏又沒底。所以盡管心裏害怕,她也沒有避開他的目光。
行,有種!
靳名珩心裏冷笑一聲,動手便將她的身子翻過去,壓在床被之前。
宋凝久掙紮,可是無奈四肢居然被壓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後背對著他,才更令人恐懼。
“靳名珩,你到底要幹嘛?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欺負我,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她是真有些怕了,所以最後的語氣也軟了些。
靳名珩臉上緊繃的線條似乎也緩和了些,他的手已經摸到她的衣服後領,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現在知道怕?晚了!”說完她上半身的睡衣就被他由後,沿著縫線撕拉一聲就變成了破布,脫離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