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大廳裏,內心焦躁的夜蝶顧不得眼前早已冷卻的咖啡,在眼神平靜的秦裘麵前憂慮的走過來走過去。雖然已將黑曜失蹤的事情告訴林澤翊,但夜蝶完全放不下心來,隨著時間流逝,夜蝶越發的毛躁。
突然門關處一聲門響,夜蝶立即站在原地,眼神盼望的望過去。隨著林澤翊一行人陸續的走進來,夜蝶終於在末尾看到了一心掛念的人。隨著黑曜走進來後,擔心了一上午的夜蝶立即高興地跑到黑曜身邊。相比於夜蝶的擔憂,黑曜隻是淡淡看了夜蝶一眼,慌亂的含糊幾句將夜蝶關切的詢問唐塞過去後,便麵色不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看著這樣的黑曜,夜蝶滿臉困惑的看著黑曜消失在眼前,知道此時不易追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夜蝶隻能將疑問的眼光投向同黑曜一起回來的林澤翊身上。
將門反鎖,摔倒在床上,黑曜將自己埋在柔軟的被子裏,腦海裏卻不斷閃現剛才在地下基地裏看到的那一幕。沒一會兒後,黑曜便在複雜的情緒下渾渾噩噩中陷入了夢鄉。
在黑曜離開後,站在黑曜身後的林澤翊一直看著黑曜,眼睛裏帶著難以捉摸的神色。隨即回過神來後,發現夜蝶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知道夜蝶在想什麼,這也是林澤翊現在困惑的事情。沒有明問夜蝶的困惑,隻是對她微微頷了頷首,便離開了客廳。
等到黑曜醒過來的時候,已將近正午。看著窗外明晃晃的懸掛在高空中的太陽,黑曜坐在床上呆呆的發愣了半小時,隨即才揉了揉昏沉脹痛的大腦後,慢騰騰的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此時差不多已是正午,但等到黑曜來到客廳時,除了看到林澤翊一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資料外,竟無一人。
猶豫了一下,黑曜才慢騰騰的來到林澤翊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麵前黑著屏幕的電視,黑曜本想詢問其他人的消息,但想了想,便放棄了這個打算。之後也不同林澤翊說話,漸漸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從黑曜下樓梯的那刻起,林澤翊便有意無意的用眼睛餘光注視著他,等到黑曜坐在對麵陷入呆愣狀態的時候。林澤翊無故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正看著的資料,盯著黑曜問道:
“你今天在那裏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聽到林澤翊這句話,黑曜隨即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神色嚴肅的問道:“我說我看到你們審問的場麵,你信嗎?還有,林澤翊,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可我對你卻一無所知,告訴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說到後麵,黑曜的神情略微激動起來,等到說完,臉龐散發出激動的紅暈。想起地下室的那幕,黑曜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張口便把一直不明的問題全都說了出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林澤翊,倒要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看著黑曜犀利的眼光,林澤翊困惑的想了想才有所大悟,自顧自的說道:
“你說的那個人啊!怎麼說呢,按你們道上的話來講就是叛徒,為了一定的金錢和利益就出賣了我們,你說這種人假如在你們幫會裏,你會怎麼解決!而你剛才你所看到的,隻不過是利用一點方法讓他說出真話!”
說到這裏,林澤翊想起從剛才起就不對勁的黑曜,突然說道:
“難道......你從沒有經過這種事情!”
大張著眼的看了林澤翊一眼,黑曜隨後立即轉過頭來。雙手緊緊握住,剛才一席話,黑曜的神情大震,一股電流直衝入指尖,麻的手指無意的抖動起來,腦海裏卻浮現著方謙死去時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裏痛苦的想到,方謙的死何不是被釘上叛徒的標簽,才會被自己殺死。既然自己都不能容忍叛徒何必去管別人的事情,愈想黑曜不禁悲從中來。
林澤翊看到黑曜在自己還沒說完話前便紅了眼睛,雖然之前林澤翊從念無那裏知道黑曜和方謙的一些事情,但此時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聯想過去。誤以為黑曜對那個叛徒產生了憐憫之心,不僅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也沒有去多管黑曜此時的心事。心想既然你想知道我的事情,那我便通通告訴你,聽沒聽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於是林澤翊看了黑曜一眼便接著道:
“在你還沒來之前,我在外的身份是一名大學教師,但實際上......”
林澤翊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尖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一聽到這聲音,林澤翊騰地一聲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神色一下變得嚴峻。連陷入自我世界的黑曜也因為這聲音而一下被拉入現實世界,迷惑的看了四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