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翊躺倒在地上,平靜過後身體無知覺的抽動起來,像上次一樣身體再一次的發生了異變。裸露在外麵的肌膚快速的長滿了堅硬的綠毛,緊閉的嘴角也被冒出的尖尖獠牙撬開。
雖然之前鄭暮也在心裏打好了預防針麵對林澤翊下一次的異變,但當這詭異的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鄭暮不由得怪叫一聲,一把鬆開林澤翊,驚恐地瞪大著眼睛注視著地上非人非鬼的怪物踉蹌得倒退了幾步。在倒退到門邊上時,鄭暮無意中壓到了門邊上的傳呼器。就在鄭暮還在為眼前的景象而驚魂未定時,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一下切斷了鄭暮腦中繃緊的弦,恐懼一下席卷了鄭暮的中樞神經,尖叫著鄭暮大力的跳到了另一邊蹲在了地上。
“誰!”
許久沒有聽到恢複,剛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誰在那邊,林澤翊嗎?是不是林澤翊!”
雙手抱頭,蹲坐在地上還在顫抖著的鄭暮驚嚇之餘突然聽到了黑曜的聲音,不僅抬起頭來向聲音的地方望去。在哪裏,黑曜疑惑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出,這時稍微冷靜的鄭暮也沒有意識到剛才那突兀的聲音便是黑曜發出,穩定了下心神控製著自己從地上站起來,鄭暮挪動著仍然發抖的雙腿向傳呼器走過去。
使勁按下接聽鍵,鄭暮嘶啞著聲音說道:
“黑曜,你聽得到嗎?是我,鄭暮!你快到地下室來一趟,這裏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
“你下來自己來看吧!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你我理解的範圍之外,我一時說不清楚......”
鄭暮一心希望能聽到黑曜立即的回複,但那邊突然陷入了沉默中。鄭暮著急的看了一眼地上此時還昏迷不醒的人,再緊張的對視著閃著紅光提示傳呼機仍在運行的提示燈。隨著時間越拖越長,鄭暮強裝冷靜的麵孔在一點一點的瓦解。鄭暮知道從黑曜醒來後林澤翊便沒有友善的對待過黑曜,對於現在的求救,鄭暮感覺希望越加渺茫,就在鄭暮打算放棄的時候,那邊黑曜突然說道:
“地下室怎麼走?”
聽到黑曜的聲音,剛消極下去的心態突然就像百花盛開,欣喜若狂。鄭暮在高興的時候不忘細致的告訴黑曜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在樓梯處有個暗門,從哪裏就可以下來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下來”。
“好的!”知道黑曜馬上就會到來,提心吊膽的鄭暮終於鬆了一口氣,僵硬的全身也慢慢放鬆下來。在看到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澤翊後,鄭暮剛有點放鬆的心情再次被提高起來,思緒萬千,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化。
在傳呼器那邊的黑曜,在剛才林澤翊走後便一直呆在林澤翊的房間裏等待夜蝶可以行動。
雖然十幾分鍾一點也不長,但對於此時心急如焚的黑曜來說時間就像凝固了一樣,停滯不前。
直到夜蝶身上的冰融化的差不多,剩下的在夜蝶僵硬扭動身體把冰渣抖落後,黑曜才覺得時間再次恢複。看到夜蝶能動後,黑曜激動地向夜蝶走去,就在黑曜要靠近夜蝶的時候,夜蝶便先他一步跪在了他的麵前。
“少主,對不起,屬下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沒有保護到主人。”夜蝶低著頭說完這段話後,不敢抬頭去看黑曜。在來尋找黑曜之前,夜蝶便做好了決定。她並不祈禱少主能夠原諒她,畢竟在黑家麵臨巨大變故時,她作為一位守護者卻不在身邊。
雖說夜蝶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是否會得到少主原諒的問題,但是當她說完話後,少主長時間都沒有給出任何的表示,這不僅讓她感到了少許的悲傷。就當夜蝶在內心開始不斷自責時,一條突如其來的毯子包裹住了她的身上。此時夜蝶才驚訝的抬頭看著蹲在她麵前對她微笑的少主。
“夜蝶,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知道當時你在其他的地方執行任務。雖然現在黑家沒有了,但我很高心你能來找我。”說完這句話,黑曜對著麵前呆愣的夜蝶微微一笑。
夜蝶看著這樣的少主,對於剛回來便多日的不休息來不停打聽黑家的狀況和尋找主人的她得到了最好的回饋。幹渴的眼睛突然湧出了濕潤,夜蝶像是意識到自己在少主麵前出了醜,連忙將身體轉向了另一邊,借著身上蓋著的毛毯胡亂的掩蓋著自己的無措。
雖然現在夜蝶內心悲喜交加,但她還是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防少主有事情要詢問她。
黑曜看到夜蝶情緒調理好後,才扶起一直蹲在地上的夜蝶說道: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黑家的狀況。本家已經被破壞殆盡,但那次的事件好像隻是衝著本部去的,下麵各地區的分部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雖然我清楚一些分部的情況,但是大分部卻不是很了解。因為你原來的職責就是監管分部與本部的聯係,所以我希望你能詳細的給我講解一下分部各處的情況,並且現在還有多少人是向著我的。”
“少主,因為從回來後便一直在找你,與下麵的聯係也全與你有關,所以下麵分部的事情沒有以往清楚,隻是粗略的了解到現在下麵的分部已經自成兩派。一部分像我一樣在到處尋找少主你,希望你能接替主人的位置,繼續管理幫會;至於另一派……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並不知道他們的管理者是怎麼想的。”
“那......那部分人的管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