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整個小區籠罩在黑夜裏。這時就在路燈所不能照到的陰暗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夜色裏穿行而過,雖然她的腳步急促卻一點也不慌亂。就在她臉部的正前方大約一米處上下舞動這一個機械小球,小球快速振動這它的機械翼發出細微“嗡嗡”的聲音,在空中飛飛停停,仿佛指引著身後的人向著特定的方向前進。

在傳訊球的指引下,身後的人緊隨而行,就在它認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到目的地時,傳訊球突然就在一家比較隱蔽的西式別墅前停了下來不再前進。看著停在原地盤旋不再前進的傳訊球,隨後到來的人眼中快速閃過一道亮光。伸手將傳訊球抓住裝進衣服裏,藏在黑暗中的人警惕的看著眼前在普通不過的房子,左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黑色手鐲低聲說道:

“竟然躲在這個地方!”話語剛落地,剛才還站著人的地方,一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林澤翊在10歲後身體機能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例如此時,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是一副安睡的樣子,其實林澤翊腦部一部分神經控製著一些感覺係統仍然處於活動狀態,隨時注意著周圍的變化以防發生不測。並且隻要周圍有一點不對的響動,林澤翊便會立即清醒進入戰鬥狀態。

此時林澤翊便因為窗外模糊不明的窸窣聲而醒了過來,瞬間清醒的頭腦控製著眼睛犀利的注視著剛才發出聲音的窗外。

窗外發出的悉數的聲音並不連貫,有時會突然停止下來過一會後這種聲音才會再次響起。林澤翊靜靜聆聽了一會兒,等確定外麵並不是爬山虎一類的動物時,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快速從床上下來,林澤翊在離床的同時從枕頭下掏出一樣東西插入腰間,隨後拿起放在床邊的衣服穿上,安靜的走到門的旁邊站在這裏。眼角冰冷的盯著對麵的窗戶,期待即將到來的客人。

就在林澤翊盯著窗子不久後一個黑色的身影便靈巧的攀了上來,因為身體的正麵正好處於月光的背光麵,致使林澤翊隻能看到一個全身都包裹在緊身衣裏的人,不能分辨是男是女。隻見它先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形式,發現沒人後,便輕聲將自己固定在窗子上,隨後快速的從外打開窗子從外麵躍了進來,因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的落地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當它落地後便快速的站了起來,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便慢慢地向床邊靠過去,就著月色本以為會看到一位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卻發現此時床上是淩亂的,被子的一端被掀開了。試探的用手摸了一下床,驚訝的發現被掀起的一端還殘留著未冷卻的體溫,看來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並未走多久。

再細想一下,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如果此人是半夜起床做事,不可能不開燈。就算不開燈,也絕對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這裏連門曾打開的痕跡也沒有。那此時這一切證明,這間屋子的主人正在這裏的某個角落盯著自己。

事情剛想明白,莫明的恐懼一下席卷了全身,一身冷汗密集的從毛細孔裏冒了出來。快速將左手上的黑色手鐲取了下來,在脫離手腕的瞬間,手鐲便以握住的地方幻化成一把弓的樣子。將手搭在弓弦上憑空便出現了三支光之箭。箭幽藍的光芒使黑暗的房間有了一點光亮,借著這光,林澤翊才看清對麵是位女士。對方舉著手上的弓箭,快速的退到房間的角落裏,背抵著牆,對著房間的某個角落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還在這間屋子裏,快點出來,不然別怪我無情!”邊說著話邊將手裏的弓弦拉緊。

房間卻如剛才她進來時那般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回答她的問題。長時間的沉默讓她越來越不安,額頭上也密密麻麻布滿了豆大的汗粒,就在她決定鬆開手上的箭矢時,靠門的那邊突然傳出了低沉的聲音:

“你手裏拿的是三弦箭嗎!看來是黑家的人,你叫什麼名字?沒想到黑冥禦竟然把它交給你!”聽到對方竟然叫出了家主和手上武器的名字,仍然沒放鬆警惕的人不僅微微睜大了眼睛,但隨即便調轉了弓箭的位置,對準了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這弓箭既然在我這裏就說明是我的東西,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倒是你,為何隻敢露聲不露麵,難道有不敢見人的地方嗎!”“哼!你這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到這裏來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