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撒個尿,你們沒必要看得這麼緊吧。再說了,我現在渾身是傷,連走路都很困難,哪裏還有逃走的可能?”
木頭樁子恍惚沒聽見他的話,紋絲不動地杵在那兒。
劉子熙:“……喂,我說,是不是我大號拉屎你們也不出去啊!”
木頭樁子仍舊一聲不吭。
劉子熙被他們監視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默默地拉下褲子拉鏈,放水。
上完廁所,劉子熙又勉強地洗漱。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蒼白雙目無視,頭發亂糟糟的,下巴冒出一圈兒青青的胡茬:“喂,你們有沒有刮胡刀。”如果這副樣子讓春覺曉看到,他一定會嫌棄自己的吧!
木頭樁子仍舊目視前方,麵無表情。
劉子熙:“……”他胡亂洗了把臉,用病號服擦幹淨了臉上的水,又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回了病房。
他躺在床上,問跟出來的木頭樁子:“喂,春覺曉什麼時候才會來看我?”
那人仍舊一聲不吭。
“我問你們話呢!”劉子熙暴躁地把放在床邊的儀器給掀翻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木頭樁子還是不說話。
劉子熙:“……”
“他們他媽的都是死人嗎?啞巴啦?一句話不會說?”
兩根木頭樁子仍舊一聲不吭。
剛剛他砸東西那一下,又牽動了傷口,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劉子熙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哪哪兒都不是地躺回了床上。
過了十幾分鍾,他漸漸平靜下來,睜開眼睛再著病房的天花板,然後說:“我總可以打個電話去公司裏請假吧,我長時間不出現他們會報警的。”
這句話終於讓兩個木樁子有了反應。
其中一根木頭樁子出了病房,一會兒後再回來給了劉子熙一部手機:“隻能是請假,如果你敢多說一個字,當心我們廢了你的舌頭。”
昨晚這兩人說打斷他的腿就打斷他的腿,他再傻也知道這兩個人說得出做得到,便隻給公司裏打了電話請假。
公司裏的人聽說他摔斷了腿,當天下午就派了三四名同事來公司裏慰問他。
兩名保鏢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倒是放了他的同事進去。
劉子熙和同事聊了一會兒天,便說要去上廁所,讓其中一名男同事扶他去。
劉子熙上麵廁所,在轉身回房時,在木頭樁子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將同事衣服口袋的手機摸了出來,藏進了衣袖裏。
他再回到床上時沒過一會兒就說累了,讓他的同事們先離開了。
劉子熙的活動空間就隻是那一間小小的病房,他的一言一行都受保鏢監視。
他安分了幾天,向上的傷也好了很多,至少不會說話大聲都疼。那兩根木頭樁子見他果真安分下來,對他的監視也鬆懈下來。至少他上廁所時不會再跟著進去。
晚上在他睡著後,也不過在病房裏守著他。
他等了這麼多天,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