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緣盡於此 第二百一十九章 辛越的病(1 / 2)

杜朋飛挑眉說:“還能有什麼精神病,當然是腦子不正常啦。”他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繼續說:“一開始我們根本沒往那邊想。他一開始吃東西都吐,經常吐,把宿舍弄得臭薰薰的。他還怎麼得很,不管什麼東西他的都不讓別人碰。”

“你說大家都住一個宿舍的,大家東西串著用用有什麼關係?他卻不讓。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個同性戀,後來我們也是慶幸,沒有碰過他的東西,否則把我們也傳染上了這種病,那可怎麼得了!”

“還有好幾次我都聽到他把自己鎖在廁所裏一個人哭,你不知道他那哭聲,就像全家死絕了一樣,哭得有我慘人。我回宿舍拿了東西,就趕緊跑了,和他獨自,我一分鍾都多待不下去。”

“有時候大家睡到半夜,他會無緣無故的嚎叫,把所有人都吵醒。最可怕的是他經常大半夜的,他都一個人坐在床上,拿著一把美工刀對著自己的手腕比來比去的。”

“你知道當時我們有多害怕嗎?我就睡在他旁邊,隻要他一個不高興,把刀子捅在我身上,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從杜朋飛的描述來看,辛越的‘精神病’就真的是精神病了。

可第一次與他相見時,他明明很健康,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以為他是夢遊,就在白天提醒他,說他這樣很危險,問他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他竟然對我們說沒事。”杜朋飛一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曲起指頭敲著桌子,像是在發泄心中揮之不去的恐懼:“他一直有在吃藥,我們問他吃的是什麼人,他隻說是補充維生素。”

杜朋飛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可是你知道他有多惡心嗎?他每天吃的藥根本不是維生素,那可都是治精神病的藥。他一直瞞了我們整整兩年。”

“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怕。也是我們宿舍幾個人去年好,要是去年不好,恐怕哪天就被他給捅死了。現在哪裏還有命坐在這兒同你說這些。你他有病就算了,竟然還不說,你知道我們和他住在一起有多危險嗎?我們全心全意的把他當同學、朋友,可他竟然一直欺騙我們。他這種垃圾,活該是個變態。”杜朋飛義憤填膺地詛咒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歐季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和你們住了兩年?那後來呢?”

杜朋飛這時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潤嗓子,說:“是我們發現得早,他隻在宿舍裏住了一個月,就搬出去住了。上了半年學就停課了,兩年之後才回來繼續上課的。這兩年中他去了哪裏,幹了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也從沒對我們說過。”這才是杜朋飛最不服氣的地方。

那辛越從頭到尾隻在學校裏上了兩年的學,可他的成績卻比自己還要好。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些並不是辛越真正的才華,不是找人代考的,便是他賄賂了學校老師。

現在想來最有可能的,恐怕是他用自己的菊花賄賂的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