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辛越根本沒有哭。
他隻是在剛剛走路時,有一隻小蚊蟲飛進了眼睛裏,弄得他很難受。
剛剛他埋頭往前走,是在用力地眨著眼睛,想擠出眼淚,想把眼睛裏的異物弄出來。
恰巧這一幕被歐季明看到了。
歐季明當場就誤會了。
他以為辛越為他吃醋,憋在心裏難受到哭。
辛越也難得與他分辨,抬手按了按眼角,想刺激淚腺用眼淚把異物衝流出來。
果然,不一會兒眼淚就出來了。
辛越擦掉眼角的淚珠,在指尖上看到一隻飛蚊,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歐季明亦察覺到了,辛越似乎並未在為自己而哭。
試探性地問他:“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辛越眨著紅掉的眼睛,說:“剛剛有隻小蚊蟲飛進我眼睛裏了,不過剛剛已經被眼淚衝出來了。”
原來,他眼眶紅紅,真的不是因為自己。
歐季明心裏原本還有一絲幸災樂禍,但此時他心裏卻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些不開心,一句話不說拉著辛越上車。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辛越卻是感覺得清清楚楚的。
辛越對歐季明,有時候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他生氣了,他便沉默,或順著他。於是乖乖地跟著他了上車。
歐季明開著車子行駛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霓虹燈光在夜色中後退。
人上車之後,歐季明便一句話未說。
辛越偏頭看了看他,覺得他這氣生得莫名其妙,但也並不想和他理論,隻是順著他的心思,說道:“以後……你還是少見王瑜為好。”
歐季明立即反駁:“我見不見誰,你管得著嗎?”
辛越:“是啊,我管不著,那你就隨你好了。”靠在車窗上,便不再說話了。
歐季明在等紅燈的時候,偏過頭來看他,見辛越麵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好像有些不太高興的模樣,鬱悶的慵懶瞬間舒展了不少。
他勾起嘴角,吹起了哨子。
歐季明心情甚好,回家後把辛越壓在床上又做了幾回,正歪在床上抽事後煙,便接到了盧定浩打來的電話。
盧定浩喊他去酒吧喝酒。
歐季明其實不太想去。
現在汗涔涔的辛越正趴在他懷裏睡著了,閉著眼睛,有些浮腫的嘴唇微微張著,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可愛得不得了。
此時此景實在有些溫玉在懷的感覺。
“改天吧。”
盧定浩在電話那端嚷嚷起來:“我說歐季明,你這可不行,你不能有美人兒在懷,就忘記我們這些好兄弟了吧。”
“再說了,自從你把辛越搞到手之後,咱們就沒再聚過,你再這樣不出來,我們可就要以為你是妻管嚴了。”
“去你媽的。”歐季明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端的人低吼,“會不會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了。”
盧定浩在電話裏犯賤:“你倒是來撕啊,隻怕你已經做到腿軟,根本站不起來了吧。”
電話裏傳來一陣哄笑聲。
“盧定浩,你他媽的就是欠操,你給我等著,我今天弄不死你。”歐季明低吼著,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