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平禮貌地和春覺曉握了一下後,然後他的目光便粘在了他的襯衫上。
辛越此時也才注意到,春覺曉所穿的襯衣,正是那日顧維平賠給自己的那件。臉頰一陣陣的灼湯,辛越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那是顧維平賠給自己的衣服,自己轉手送給別人不說,還被顧維平抓個現形,他能不尷尬?
顧維平卻適時地化解了辛越的那份尷尬:“辛越,咱們進去吧。”
辛越如蒙大赦的同時,心裏也更加的不自在。
四人一行往裏走,一路上春覺曉話裏話外都圍著顧維平打轉,給辛越一種丈母娘在相女婿的錯覺。
好不容易把顧維平送回房間,辛越隻簡單就會了幾句,便把意猶未盡的春覺曉拖了出來。
出了房間,春覺曉甩開辛越,生氣地撅著嘴:“你幹什麼!我話都沒說完,你這樣把我拖出來,我多沒麵子。”
辛越:“我才要問你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像個斤斤計較的丈母娘似的?”
春覺曉:“你以為我想這樣啊,當我是為了誰!”他不明情況,隻覺得顧維平這人不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還事業有成,看起來就像是個懂生活的人。
辛越單身這麼久,一直沒和人正兒八經的交往過,他其實比辛越本人還要關鍵。
辛越知道春覺曉好意,雖然吃相難看了些,但他都是為了自己,便不忍心再對他發脾氣,於是道:“你身上穿的這件襯衣,就是他送我的。”
“他送你的又怎麼了,難道我不能……”一個穿字還沒說出來,春覺曉便怔住了,誇張地拎起身上昂貴的襯衣,“你……你說這衣服,是他送你的?”
辛越:“說起來,應該算是他賠給我的,他我把我的襯衣弄髒了。”
春覺曉一巴掌拍在額頭上,身體搖搖晃晃的似要倒:“你……你怎麼不早說?”想想自己剛才還巴巴的往上湊,不知道顧維平心裏會怎麼想。
辛越:“他不提便算了,況且這衣服又不是這全世界隻有一件。”
春覺曉現在是後悔莫及:“話雖這麼說……”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在轉過走廊後,便聽見一道低沉男音,懶懶地說:“終於舍得回來了?”
春覺曉和辛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歐季明正靠在自己房門外。
春覺曉看不慣歐季明,白了他一眼,拉著辛越就走:“別搭理他。腿都斷了也不知道安分些。”
辛越忍不住笑,春覺曉一向以貌取人,長得帥的男子在他這兒都會有特殊待遇,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討厭歐季明的?
歐季明見辛越並不理會自己,一時間有些生氣。
他悶聲道:“喂,你過來給我上藥。”
辛越還沒說話,春覺曉就已經炸了毛:“你自己沒長手啊,幹什麼事事都要麻煩辛越。”
歐季明亦看春覺曉不順眼:“我又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