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淚盯著江玉暖。江玉暖勾起笑容,啟唇:“是!”
“淚兒,此生我定不會負你。”
“好。”妃舞淚點點頭,看著他臉上越來越明顯的那抹驕縱,意味深長的笑。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說出上麵那段話,即使太子的勢力在朝中已經穩定下來,但皇上不可能沒收到一點風聲。可是據她所知,皇上和江玉暖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啊,還是等以後再慢慢看察一番吧。
“殿下,太子府到了。”趕車的寧柯穩穩地停下馬車。寧柯的真實身份是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三,斷劍門的副門主。而他們的門主,他卻從未見過。傳聞門主風華絕代,無人能敵,不僅精通醫術毒術,而且一身武藝,但她從創下斷劍門就一直沒漏過麵,來交代任務也是在重幔之後,就是寧柯也沒有見過她的真正麵目。
妃舞淚聽到這個聲音,微微眯了眯眼。
“阿暖,明天可有什麼事?”
江玉暖毫無意外妃舞淚會猜出來:“嗯,明天便是百花宴。”
妃舞淚略一點頭表示了解,可是又苦惱起來:“怎麼辦,我什麼也沒準備。”同時,妃舞淚心中也越來越明朗。
明天便是百花宴,那麼前來參加的達官顯貴必然不少,他若是在太子府過夜,明天必定要隨江玉暖一起過去。今天才下達聖旨,她就在太子府過夜,悠悠眾口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若是他隻針對妃家還好,就怕他連同太子一起除掉,然後給妃家一個謀害儲君的罪名。從剛剛上馬車開始她就感覺江玉暖有些不同,雖然容貌並無變化,但他再怎麼模仿江玉暖的語氣,那一身氣質卻是沒有辦法騙人的。
這個人眉宇間不自覺漏出的那抹驕縱,是江玉暖所不具備的。江玉暖身上有傲視天下的氣魄,櫻花唇畔總是銜著一抹三分溫暖七分冷冽的笑,“豔冠京華,天下無雙”。讓眾生不自覺生出仰望之情。即使他站在你身邊,也會讓你感覺他遠在天邊。
妃家雖是神醫世家,但背後勢力江湖地位卻不容小覷,想除掉妃家的自然也不會少。這人以太子名義帶她來太子府,再給她按一個謀害太子之名,除了妃家。
真是個一箭雙雕的妙計。但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妃舞淚臉上依舊笑著,不動聲色。
“淚兒不必擔心,東西明天我自會準備好。”
妃舞淚心下細作打算,但麵上卻不動聲色。江玉暖以為她不願,正欲開口再勸,卻聽到妃舞淚說:“有阿暖如此,我也不好再堅持,一切全憑阿暖做主。”
太子府門口
“參見太子殿下!”一眾侍衛雖說是在向太子殿下行禮,眼神卻飄向妃舞淚。
“起來吧,記住了,這是妃家大小姐,你們未來的太子妃。”“江玉暖”說道。
眾位侍衛很奇怪,卻還是答道:“是。”
妃舞淚跟著江玉暖往太子府裏走去,寧柯隱了氣息跟在暗處,妃舞淚想了想,開口:“阿暖,剛剛趕車的那個小廝叫什麼名字。”寧柯聽到這句話,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雖是太子殿下的下屬,太子殿下卻拿他當做兄弟,說起寧柯這聖月國可能沒人知道,但是“戰神閻羅”這個名字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怎麼到他嘴裏就是一個“趕車的小廝”了,正欲現身發火,卻看到妃舞淚往他這裏看了一眼,心下微驚,除了江玉暖,她是第一個察覺到自己位置的人。
江玉暖腳步頓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她:“為何突然這樣問。”
“昨天在街上他曾經幫過我,不過想為他討個賞而已。”
“不過一個奴才,不必放在心上。”江玉暖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走。
妃舞淚感覺到暗處的寧柯已經走了,心知他明白了,於是不做聲,繼續跟著江玉暖一路走到寢室。
“你早些休息,我明天來接你。”
“好。”
看著江玉暖走了,妃舞淚四下觀望,這裏的侍衛總有意無意的往這裏望來。看來這太子府該換一換血了。
妃舞淚伸手從袖子中拿出了兩支玉笛,一隻為血玉所做,殷紅如血,乃斷劍門召人之物。另一隻是上好的暖白玉,瑩白如雪,入手升溫。是百淵穀穀主前幾天差人送來的,百淵穀掌握著整個江湖的情報,是江湖最大的情報中心。若想得到消息,必須要花大價錢去買。她與百淵穀穀主素昧平生,後者卻無緣無故的送他一隻笛子,看來這百淵穀穀主是那個人了。看來這出戲他是在作壁上觀。
吹響雪玉笛,不一會一隻藍白小鳥飛來,妃舞淚把信箋綁到它腳上,讓它傳信給聽雨聽雪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又吹響血玉笛,斷劍門十幾個大弟子聞聲趕來,其中就有寧柯。妃舞淚知道他已經找到真正的江玉暖了。
寧柯見到妃舞淚微微一愣,剛剛他見到太子殿下之後就聽到了笛聲,太子殿下讓他馬上趕過來,卻不想見到了妃舞淚。
不敢多想,寧柯走上前行禮:“參見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