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蓮妹妹,你今日怎麼這樣穿,我可不願和你一起!”林絮蘇嫌棄道。
林姍蓮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雪裟,退了幾步。
雪裟倒是不動作,這些日子以來林絮蘇和她走得近,她便笑道:
“姍蓮妹妹穿的秀氣,怎麼不好。妹妹你不如自己去畫一副可好?”
林絮蘇原本也是覺得三人一起畫十分不便,立刻就答:“姐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便去問問娘。”
看著她走了過去,畫師則道:“兩位小姐,你們一起畫嗎?”
“我有些不舒服,你不如先畫妹妹的。我等著便可。”雪裟答。
畫師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麼,雪裟便走了。
林姍蓮一臉的失望,可惜雪裟卻不願和她扯上關係。
她的眼睛,此刻都盯著曾安雅呢!
“王小姐,你不如過去些,我快沒有位置了。”站在一處芙蓉花旁的曾安雅對王小姐道。
這王小姐就是之前那個得罪了雪裟的,還被雪裟給綁出了城,現在看了她消瘦了不少。
有種清瘦之美,可惜脾性卻是沒有改。
她一聽,轉身對身邊的呂如道:
“呂如,你畫什麼畫?滿臉都是麻子了,畫了還不貽笑大方?你看,曾小姐都嫌棄你了!”
“這…這…嗚嗚!”呂如原本就是個秀氣極了的小姑娘,被她這麼一說,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跑了一邊去。
曾安雅則喊道:“呂小姐,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怎麼這樣說?”
王小姐卻是挑眉傲慢答:“這不就有位置了嗎?”
曾安雅掀起一股厭惡,卻是不和她計較,不畫了。
“你是曾小姐?幸會,幸會。”
身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她回頭一看,立刻行禮道:
“安雅參見四皇子。”
李蕘端笑笑道:“不必多禮。真是許久未見了。曾小姐可是不喜歡交際?”
曾安雅見他問得直白有些奇怪,“不…我們見過嗎?”
李蕘端淺淺的笑,答道:“那次父皇的壽宴,我便見過你了。不過那時你走到急,我想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這…我卻不知道。”安雅有些害羞答。
李蕘端似乎感覺到有些唐突,也隻是幹咳一笑,轉移話題道:“今日這園子裏的花開得真好啊!”
“殿下竟還賞花?”安雅笑道。
李蕘端:“為何不賞花?”
“今日這及笄禮上,兩位姐姐美若天仙,閉月羞花。殿下還有心思去看花嗎?”安雅調侃道。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李蕘端卻突然嚴肅道:“無論她們有多麼光彩照人,隻看過一眼便不能忘記的,才是最珍貴的。”
他一雙褐色的眸子裏帶著若有若無的情意,曾安雅何時受過這樣的暗示,立刻紅了臉,李蕘端知道自己不過小小暗示。
若她對自己無意,倒也不會這麼害羞,轉而道:“這一抹春色留在這園子裏,叫人過目不忘,流連忘返。”
是在說這個嗎?曾安雅隻是笑笑,緩解了尷尬。
雪裟剛巧退下,看見了他們,竟沒有停留,徑直走向李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