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回過神來，表現的有些驚慌的推開沈複：“我怎麼樣，和你沒什麼關係。”我似乎是要將自己的強硬表現出來，壓低了聲音，表現的格外冷漠。
我知道，我不能總是這樣欺騙自己。
可人不一定，真的要活在現實裏。自欺欺人，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壞事。
沈複看著我冷淡的麵容，神情哀傷：“佳佳，你都一個月不理我了，難道還不夠嗎？”
我第一次聽到沈複這種服軟的腔調，我有些錯愕，下意識裏抬起頭去看沈複。
他眼神依舊悲傷，裏麵寫滿了想念。或許，是我想讓沈複想念我，才會自動腦補。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心裏也不清楚。但是相當準確的一點是，我知道沈複並不喜歡我這樣。
我一直做了很多討好沈複的事情，隻可惜結局並不完美。事到如今，後悔什麼的，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保持沉默，繼續冷靜的看向沈複。他會如何看待我，這都是沈複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剛才沈複說的話，讓我心中忍不住多了幾分雀躍。他說我一個月沒有理他，讓我覺得很開心。因為我發現，沈複一直以來，竟然在算時間。這是不是說明，在沈複心裏，其實他也很在意我的？
我知道自己不該過分腦補，但是這樣的想法，真的讓我覺得很開心。至少能看出，沈複是在乎我。
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活在這樣的自欺欺人裏，似乎能讓我開心一些。
可在沈複麵前，我努力偽裝，裝的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表現的像是自己不理解沈複的想法一樣：“我不知道我多久沒有理你，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計算的必要。總而言之，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但是現在我要離開了。”
其實我不舍得從沈複麵前離開，隻是盡可能要自己說的話強硬一些。至少，為了尊嚴。至少，要自己看起來充滿理直氣壯。
或許，人不該這樣活著。
但是，這已經成為我必不可少的選擇。事到如今，我隻能做這些。
沈複卻不如我想象中那麼好說話，尤其是現在的沈複，似乎越來越固執。他盯著我的眸子裏寫滿認真，似乎不打算輕易讓我離開：“佳佳，你為什麼會在關在這裏？這一個月時間內，你發生了什麼？”
我聽到這裏，下意識的笑著看向沈複，語氣裏也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譏諷：“沈先生，您難道不覺得您現在說的這些話有些可笑嗎？您一直都派人跟蹤我，現在卻問我，這一個月內發生什麼了？按道理，您不應該是如數家珍嗎？”
我真的是瘋了，現在說的每一句話裏，都像是帶刺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知道自己說出去的話傷人。可似乎這樣，我就能和沈複站在同一個立場上了。
沈複皺了一下眉頭：“抱歉，以前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發誓，這一個月時間內，我絕對沒有要別人跟著你。”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微笑著看向沈複，其實心裏早就痛的喘不上氣。我是一直握緊了手心，才能保持冷靜的對沈複說話。
我甚至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能立刻哭出來。
瘋了吧，大概都瘋了吧。
沈複眉頭緊鎖：“佳佳，你何必要這樣對我？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的態度對我瞬間冷漠。佳佳，你不能平白無故的判人死刑。哪怕是審判，也要給人申辯的機會。”
“我沒有你那麼巧舌如簧。”我繼續保持微笑，像是這樣就能證明自己不覺得心痛一般：“我說不過你，所以一開始也不打算辯論。最後，祝你和陳羽幸福，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佳佳。”沈複聽我這麼說話，似乎是有點著急了：“我和陳羽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話裏帶著刺，一定要讓我覺得痛才行？佳佳，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針鋒相對。我們不是敵人，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嗬嗬，什麼叫我這樣對他？
我下意識裏，因為心裏的氣惱，還是遷怒了沈複。我嗬嗬一聲，目不轉睛的繼續看向沈複：“沈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隻是祝福您和陳小姐而已，我並沒有任何惡意。但是您的態度過於極端，覺得我是在諷刺您？我何必呢，我和您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你還說和我沒有深仇大恨？”沈複聽到這裏，皺眉看向我：“你對我說的話裏滿是對我的諷刺，帶著偏見故意這麼說話，讓我和陳羽牽扯上關係，你就覺得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