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瞪大了眼睛,相當不滿的看著我。她帶著喘不上氣來的表情,指著我罵了起來:“行,王文佳,你有種!王文佳,你等著,我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反正我再也不會出現在沈複麵前了,如果陳羽有那個時間來找我的麻煩,那就隨便來吧。
不過我覺得,對陳羽而言,比起來對付我,還是更傾向於把精力都放在沈複身上。
我心裏清楚,所以什麼都不想說。
薑沐從我身後,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麵前:“王文佳,想哭就哭出來唄。”
這人還真的是專踩人的痛處。
我現在哪兒看出來,像是想哭的表情了!
我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態度十分強硬:“我沒哭!”
“對對對,你沒哭,你隻是很想哭。”薑沐在我麵前打哈哈,一點麵子都不給我。他板過我的肩膀,一張臉上的表情嚴肅:“王文佳,我不管你是真的想哭還是假的想哭。總而言之,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要接受知道麼?”
我不滿的瞪著薑沐。這人還真的是成年人的教育,現在說的這些話,完全也不管我是否能承受得住。
反正薑沐的態度很明顯,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哭著也要接受。
我本來就有點鬱悶的心情,在這一刻顯得更加鬱悶了。我忍住心中的酸澀,轉身打算回去公寓。
薑沐在我身後慢悠悠的開口:“瞧,你不用搬走了吧?沈複這家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是不是他猜到了你要先搬走。不想太狼狽,所以才搬走了?”
這個假設可能麼?我到底怎麼自戀,才要覺得自己這麼重要?
我沒好氣的衝薑沐翻了一個白眼:“對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現在甚至懷疑,一個人開車的沈複,會不會偷偷的抹眼淚。”
“很有道理啊。”薑沐就像是聽不出我語氣裏在開玩笑一樣,衝我擠眉弄眼:“我覺得沈複偷偷躲起來哭的可能性,簡直是太大了。你沒看到,剛才沈複離開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多不舍嗎?”
“你就繼續吹吧。”我要是相信了薑沐現在說的話,我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白癡。
他哪隻眼睛看到沈複在乎我了?這簡直是莫名其妙。
“沈複離開時候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還打算回來接你啊。”薑沐現在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八卦一樣,相當好奇的不斷提問我有關於沈複的問題。
我心裏焦躁,不免對薑沐翻了餓一個白眼:“你搞清楚。沈複接觸我的原因,是因為安安。他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從我身邊帶走安安好嗎?從現在開始,請你用正常的形容卑劣人的方式來形容沈複。我討厭把陰謀說成感情,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對你翻臉啊!”
薑沐聽著我的威脅,神色依舊從容。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家夥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主人,完全不對我有任何的畏懼之心。
我訕訕的瞪著薑沐,正打算回到房間,忽然又聽到薑沐開口:“王文佳,難道你不覺得,你對自己很沒有信心麼?”
這樣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從薑沐口中聽到。
但是我很好奇,所謂的自信,他究竟懂是什麼意思嗎?
不畏強權,不覺得自己難看,不覺得現狀十分悲慘。盲目的對未來充滿信心,覺得自己就是無敵的?
抱歉,我還沒有這麼樂觀。
樂觀的,都開始欺騙自己了。
我還沒有說出反駁薑沐的話,薑沐咋舌開始衝我擺手:“瞧,王文佳,你想的有些奇怪哦。我所說的你對自己沒有信心,是你好像一直都不認識自己的美。我覺得在你心裏,你應該把自己假想成為了一個大嗎的形象了吧?”
不得不承認的是,薑沐這一刻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我還真的,把自己想成了大媽。
我不修邊幅,十分邋遢……
在我心裏,我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形象。
現在被薑沐說中,我有些羞愧難當。
薑沐看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立刻當當一聲,表現的洋洋得意:“瞧,被我猜中了吧。”
我真的好想打薑沐,狠狠往死裏打那種。
他這個人為什麼總能讓我覺得,他十分欠扁?
我忍了忍,默默握緊了拳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