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見我臉色不自然,不高興的瞪我:“我也不是請不起,隻是覺得沒必要。再說你們女人的思維本來就有問題,憑什麼這一頓要我們男人請?你們怎麼不請我們吃飯?整天逼著我們買東西,知道我們壓力多大嗎?”
隻是針對許先生的話,並沒有錯。
男人和女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切實的需要去依附他人,提出過分的要求。
可如果深層次的去思考許先生的話,就知道這個人的三觀扭曲的有多厲害。女人不能出去有自己娛樂的項目,女人隻能照顧他的兒子。女人賺的錢,都要用在他的身上。而這位許先生因為壓力大,可以逃避許多的責任。
他真的很棒,我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
“你別這樣看著我!”許先生瞬間惱羞成怒:“你這女人說到底也是離了婚的二手貨,不值錢!我能看上你,是你的運氣。我現在三十歲正值壯年,知道那句話怎麼說嗎?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我聽到這裏,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後,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我完全記不得沈複還在我身後。我隻是太生氣了,想要教訓一下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直男癌。
雖然我知道,他話裏說的那些話,也不是為了針對我。
可正是因為我知道,我才會在心裏覺得氣惱。
他看不起的,是我們女人。這件事情,讓我忍不下去。
許先生見我拍桌子,有些心虛的哆嗦了一下之後,先看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人注意我們這裏,許先生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發號施令:“你是不是瘋了?幹嘛呢!快點坐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的時間,丟人現眼這四個字我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又聽到了。
真有趣。
“您剛才說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您!”我冷笑著看他:“我也有兒子,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憑什麼,要為了您兒子,就舍棄我兒子?”
許先生滿臉不敢相信:“你和我結婚,你住我的房子,用我的水電。你養我兒子怎麼了?”
“哦。”我麵無表情看他:“那我還要出去工作,還要為一家三口做菜。還要照顧您,還要照顧您的兒子。你就給一點水電,就得到這麼大的好處,您可真夠精明的。”
我情不自禁拔高的音調,很快的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許先生急的臉色漲紅,指著我惱怒的罵道:“你這個女人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他說完這句,垂下頭開始嘟囔:“操,買一枝玫瑰還花了十塊錢呢。今天我真的是白來了。”
我聽到這裏,忍無可忍的從自己錢包裏拿出二十塊丟在許先生的臉上:“那正好,拿著您的玫瑰從我麵前消失。這些錢當我賠您的,您也不用找。對您這種人,我隻能敬而遠之!”
許先生看著飄到自己麵前的二十塊錢,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的看我。但是很快,他還是把錢攥在手心裏,才開口罵我:“你不要太猖狂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你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嫁不出去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那我也明白為什麼您三十二歲看起來像是四十二歲。因為你這人心胸狹隘,總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您這樣的人離婚了,真是救了您的前妻!”
周圍用餐的人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他們議論紛紛,有的人還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我知道在這種餐廳用餐,大聲喧嘩會被當做粗俗。可我忍不下去了,也不想要再忍。就是因為一直怯懦,才會讓這個許先生更加目中無人。他覺得我怕了他,就覺得我是心虛,就更加看輕我。
說實話,除了他本身思維有問題。那些過分的舉動,都是我這種懦弱的當做視而不見的人慣出來的毛病。
服務生聽到動靜,上前歉疚的對我開口:“這位小姐,現在是用餐時間。如果您有什麼誤會,能私下解決嗎?您這樣,讓我們很困擾。”
許先生看到服務生,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對著服務生點頭:“對對,這個女人就是一神經病!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真的以為自己能配得上我?”
我怒極反笑:“您說這話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您現在這幅樣子,才是真的難登大雅之堂。我還覺得慶幸,沒活成您這樣子。”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聽到這裏,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許先生氣惱,端起桌子上的水朝我臉上就要潑上來:“你這個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