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想自己拿過紙巾時，薑沐白我一眼：“你笨手笨腳的能幹好什麼？”
我頓時委屈。
好說我也是成年人了，在他心裏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在沈複麵前那一點薄弱的自尊心，好像在薑沐麵前就不存在了。可能是他說我的次數太多，我都有免疫力了吧？
也可能是因為我太在乎沈複的看法，行為做事難免就有點束手束腳的。
我忙對薑沐擠出一臉討好。
“看，就是這個女人。”我聽到身後傳來陳羽尖利的嗓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過去，還真的是陳羽。
在陳羽旁邊，站著一個女人。
看起來有點眼熟，我眯了眼睛仔細看了一眼，認出來是上次在超市幫我講話的女人。三觀很正，隻是態度有點冷漠。
她和陳羽也是認識的嗎？這個世界有點小。
那個女人看到是我時，也皺起了眉頭。
她這表情怎麼看，都像是有點嫌棄我。
陳羽帶來了幫手，趾高氣揚的瞪著我：“王文佳，不在人前，你這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她看我不順眼，見我時候總是要諷刺兩句。
可是陳羽的諷刺和薑沐的不同，薑沐就是惱我不爭氣，陳羽就是削尖了腦袋要我難堪。
雖然兩個人都是毒舌，可一個人是真的有口無心，另外一個，逮住了機會，變本加厲嘲諷我。
我麵不改色，冷淡看了陳羽一眼，拉著薑沐轉身就走。
陳羽囔囔起來：“我要你走了嗎？王文佳，你給我站住！”她不但開口，還直接動手，很粗暴的扯著我的手臂，衝我翻白眼：“心虛了？”
她身邊那女人也跟著走到我麵前。
薑沐看了一眼陳羽，沒有說話，大概是秉持好男不和女鬥的原則。
陳羽倒是不知好歹，冷笑著打量薑沐，衝我開口時不屑：“這就是你新勾搭上的男人？”
她平時沒頭沒腦，針對我一個人也就算了。現在嘲諷我的同時，為了彰顯事實的可靠性，把我的恩人薑沐也扯了進來。
我氣惱，正要反駁，身邊的薑沐冷笑一聲：“你好像沒什麼自知之明。”
剛才陳羽就是賤薑沐不說話，才沒把薑沐放在心上。現在聽薑沐開口的語氣有些陰冷，頗為忌憚的看向薑沐：“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不自知，不但誤以為沈複喜歡你，還覺得沈複比我強。”他就這麼說出來自戀的我，在場包括我的三個女人，都傻了眼。
陳羽停頓一瞬，跟著哈哈大笑，神情裏不屑一顧：“王文佳，你這新的相好是不是神經病啊？感覺好像是有妄想症。”陳羽說完，又去看身旁的女人：“妍姐，你說我是倒了什麼黴，怎麼就遇到這麼一群奇葩。”
說實話，雖然薑沐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他這忽如其來的自尊心的根據是什麼。
沈複也沒有那麼差吧？
至少溫柔，待人平和，也沒什麼架子。他整天嘲笑我……的事情，是不是忘記了？
薑沐不管陳羽，定睛看我，神情認真：“王文佳你說，我和沈複誰更優秀。”
我嘴角一抽，瞪大眼睛看他。
我是友軍，是自己人啊！莫名其妙的，衝我開什麼槍放什麼火？我有些頭疼，尷尬笑著，不知怎麼回答。
因為我說不出違心的話，薑沐不是不好，可和沈複比，應該也占不到太大的優勢的。
薑沐見我不開口，頗為無語的點我額頭：“真沒骨氣！”
是他自己送上去給人笑話的，幹嘛說我沒骨氣？
不過薑沐是我恩人，沈複不在，也不知情，該給的麵子，我還是得給薑沐的。
我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當然是你比沈複好。”
閉著眼睛就不算撒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