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紅,連忙搖頭,也不敢再有任何遲疑,當機立斷的上了薑沐的車。
陶蝶本來還在車外發酒瘋,沈複皺眉,立刻揪著她的後背,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把陶蝶丟到了後麵的座位上。碰到我的瞬間,陶蝶表現的像是八爪魚一樣,把我抱的嚴嚴實實。
我心裏一頓,有些緊張的咽了口水:“我怕我照顧不好陶蝶。”感覺上陶蝶現在這表現,應該是在對薑沐撒嬌的吧?
薑沐瞥了我一眼:“她喝醉了喜歡發瘋,會打攪我開車的。到時候一車三命,你就滿意了?”
呸呸!薑沐向來口無遮攔,他幫了我,我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在心裏暗自呸呸兩聲,把這話當做不作數的玩笑話。
薑沐好像是看明白了我的表情,臉上露出一抹促狹的笑,隻丟下一句:“看好她。”就再也不看我們一眼,認真開起來車來。
這麼一來,我不得不跟著薑沐,又一次到了他租住的公寓。
薑沐下車,就這樣靠在門口等著我。我瞪大了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薑沐就把我的預感應了一個準兒,他又瞥了我一眼,神情裏帶著幾分連連哈欠:“快點。”
“快點做什麼?”我不自覺,跟著又咽了口水。
“真傻還是假傻?”薑沐站在原地不動:“男女授受不親,陶蝶不是睡著了嗎?你去把陶蝶抱過來。”
這算是搞什麼?我難以置信:“可是,陶蝶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完全可以自己動手的。陶蝶不知情的情況下,是不會讓薑沐負責的。
這個人行不行啊!
我剛才在大街上被人欺負,回到家了,還要被薑沐欺負麼?
薑沐擺擺手:“不行,我是正人君子,我不能撒謊。”
看他一臉的正義淩然,我哭笑不得。那我醫院昏倒,他抱我回來又是怎麼回事?說好的男女授受不親呢?
可轉念一想,薑沐的擔心也不算多餘。陶蝶的心思我不太明白,不過看樣子,應該還是喜歡薑沐的。不然在半醉半醒間,見到薑沐可能要和別人起爭執,也不會想著要去護著薑沐了。
想到陶蝶醒來,可能會厚著臉皮把薑沐抱自己的事情,當做是威脅薑沐娶自己的籌碼,薑沐這一刻的避嫌,也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苦了我,不得不要攙扶著陶蝶下車。
她平時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但是竟然有點重!我扶著陶蝶,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如果不是強撐著,真的會倒在地上。
當事者薑沐人悠閑的靠在門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我,看他的樣子,像是十分享受我出糗。
他這個人向來這麼惡趣味。我在心裏抱怨一聲,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工作”。這沒有辦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多次幫我,我能怎麼辦?
隻能任勞任怨,當牛做馬。拿人手短。
薑沐跟在我身後進了門,指著浴室像是指點江山一樣:“你去幫陶蝶洗澡。這丫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渾身都是酒味兒,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我不知道當醫生的是不是都有潔癖,但是現在薑沐這潔癖的樣子實在是太討厭了!這個人完全的隻是在使喚我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氣,皺眉瞪了薑沐一眼。
“有意見?”薑沐倒是聰明,直接白了我一眼:“你也可以不做。”
我一時語塞,再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扶著陶蝶去了浴室。
隻是在走進去的瞬間,我忍不住回頭看向薑沐:“你真的不要跟著,這麼好的機會呢。”
薑沐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你一個女人的想法怎麼能這麼下流呢?我是正人君子,偷看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不然,你以為我帶你回來做什麼?”
我瞬間啞火,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的話有理有據,我倒像是纏著薑沐糾纏不講道理的人了。
我心裏有些鬱悶,白了薑沐一眼,認栽一般走到了浴室裏。
好在陶蝶已經完全的睡了過去,沒有掙紮或者是要抵抗的意思。不然,我根本控製不了陶蝶。
好不容易幫陶蝶洗幹淨之後,我很難為情的發現,這裏根本沒有陶蝶可換洗的衣服。
無奈之下,我小心的打開門又關上,走出去看著薑沐:“你的衣服……”
我的話沒說完,薑沐丟給我兩件足以做睡衣的寬大T恤:“在樓下超市買的,純棉,也不是什麼牌子,將就著穿一下。”
這人倒是動作很快,我點點頭,重新回到浴室,幫陶蝶穿上了T恤。
艱難的帶著陶蝶從浴室出來,打算把她放在薑沐的臥室裏休息一下的時候,薑沐又攔著我:“把陶蝶放到客房去。這丫頭發現在我床上醒來,不訛我都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