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心知肚明,他喜歡看我反抗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這樣會讓他血脈噴張,滿足他那變態的欲望。他雖然不算男人,可我和他任何算作親密的接觸,都令我惡心。
我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
李成滿意的提上褲子,看著沒有一絲力氣的我,再三警告:“管好你的嘴。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不能保證你嘴巴裏會不會被塞一些奇怪的東西。”
我真慶幸我現在沒有力氣,不然我還能天馬行空的按照李成的暗示,去想象可能會塞些什麼東西。
我是不是也該去慶幸,好在李成不算是個男人。否則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李成玷汙,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可事實上,我現在是生不如死。
李成動作輕蔑的拍了拍我的臉頰,轉身大搖大擺的從我麵前走開。
我累到極致,帶著滿腔的絕望,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家裏很安靜,李成和他媽媽好像都不在家。我拿出手機,看到院長給我打了好幾次的電話。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手機的未接來電,這一瞬間竟然心如止水。
我這副樣子,還要怎麼去上班?
以前李成沒有被發現時,還算小心翼翼。可現在大家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誰能想到李成會繼續對我做些什麼?我帶著這滿身傷痕去上班,換做傻瓜,都能看出我是遭到了家暴。
嗬,醫生和董敏都說的很對。
我現在是遭到了家暴,隻是我太傻,一直被蒙在鼓裏,昨天才從夢中驚醒。
如果說我以前生活的是地獄,那我現在身處的環境,就是無間地獄。我麻木的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這家是封印我的牢籠,我不能再待在這裏。
我會死的。
我收拾好了東西,拎著皮箱走了出去。果然是沒有人,他們不知道去忙什麼事情。我這一瞬間才發現,我對李成幾乎一無所知。我並不知道自己丈夫是做什麼的,說出來是不是有些可憐了一點?
我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嘴角,沒有感情的婚姻本身就讓人絕望。何況沒有感情的基礎上,還碰到了這麼極品的一家人。
我要離婚,我必須要離婚。
現在這樣大著肚子,就算是嫁了丈夫,不還是被人指指點點說三到四的麼?與其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我寧願自己帶孩子,變成一個單親媽媽。
這婚姻是我的墳墓,我不想死,就必須走出去。
隻有我自己下定了決心,才能走出去。這讓人難堪的關係,必須要結束。
我拎著皮箱回到了爸媽家裏,把我想要離婚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我媽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整個人像是變成了蠟像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像是遭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我情不自禁變得有些焦躁,再三忍耐之後,我勉強開口:“媽,我剛才說的話,您聽清楚了嗎?”
我媽蒼白著一張臉:“佳佳,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她說話間,伸手來摸我的額頭:“或者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就開始說糊塗話了?”
我有些無奈的避開我媽媽想要嚐試觸摸我的手,忍住心中的委屈,盡量要自己心平氣和,來證明自己還算是冷靜:“媽。”我拉起自己的袖子,取掉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把我身上的傷痕展露在我媽媽麵前:“您看清楚,都這樣了,您還打算我繼續和李成過下去麼?”
當初我不想因為這個孩子嫁人,覺得嫁了也就嫁了。不要總是做夢,找什麼白馬王子,想要從戀愛步入婚姻。我也勸自己,人這一輩子說長其實也不長,忍著也就過去了。
可我現在和李成生活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才發現過去的自己到底是多麼的天真。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覺得我可以忍耐,就真的能夠忍耐下去的。
在我不知道李成這麼變態之前,我可能還能說服自己。
但是我現在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離婚。
能把我從這地獄中解救出來的,也就隻有我自己。當初他們為了我的事情絞盡腦汁,所以現在才會在想要離婚之前,告知他們一聲。
何況離婚之前,我不能把李成從那個房子裏趕出來。
好在房子還是我爸媽的名字,也不至於離婚時,還要分一半的財產給李成這個混蛋!
我媽上前一步,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臉上帶著幾分語重心長:“佳佳,你可不要衝動。離婚這兩個字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