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如此為她?龍運天捂著受傷的手臂,狼狽地問著眼前的持儉人。
“你不該惹的人。”手腕一轉,劍入鞘,留給他的隻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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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飛雪輕聲地問站在麵前的向南空。
他則鄭重的點下了頭,眼內流露著不明情緒。
飛雪沉默了,一旁的向南遠不甘心地噘嘴,“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事。大哥他”
碰到二哥斜過來的眼神,向南遠識趣的閉嘴。真是,又不是不要命,幹嘛跟二哥過不去,他可還記得二哥說要跟他算帳的事呢。他可不會去碰這刀口。
飛雪深吸了口氣,故做平靜道:“既然如此,我更應該去看看她了。”
“飛兒,別去!”南空拉住她的手,眼裏流露著擔憂。
“南空,讓我去吧,我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飛雪沉重地歎口氣,繼續說道:“生來皆有千種命,其實萬般不由人。”
向府在揚州一直都屬於那種名望高,勢力大地府邸,不僅源於在朝中的地位,還涉及武林,向府三兄弟還被武林人士稱作揚州三公子,因此無論是官宦還是江湖中人都不敢惹向府。
站在向府前,飛雪雙手背負著,看著金光閃閃的牌匾,她微微閉上雙眼,似乎被那燦爛的光芒刺了眼。這是她第二次來向府,卻永遠也忘不了老夫人的那雙厲眼,以及她說她是“媚狐狸”時臉上的表情。
等她睜開眼,向南空已站在她麵前,他握住她的手:“如果你不願意走進去,我可以永遠不跨進這道門檻。”他眼中堅定的神色惹出了飛雪的眼淚,淚珠滾落的那一刻,微風吹起,揚起了行人的衣袍與亂發,“別哭!”
“你放心啦,還不至於會召來雪。”飛雪嘟著嘴,抗議著南空。
“我會心疼!”某人糾正她的意思。
飛雪極力忍著自己的感動,撲到他的懷裏,雙手握拳打向他:“你成心的!”
向南空寵溺地笑著。“南空,沒關係嗎?”飛雪在他懷裏仰起頭問道。
南空大手一按,將她的頭重新圍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將她的身子靠近他的,緊緊抱住她:“飛兒,不要拿我跟大哥比,他不會為你舍棄這個家,我可以!”
飛雪的雙手圍住他的腰,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麵對眼前笑得如此溫柔的人,她也隻有以笑相對。
記得曾經他對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的笑容也是如此。
“我是你的師叔。”
“以後我不能常來雪山看你了,師叔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去做。”
“小飛要乖哦,不要與師兄頂嘴,也不要去打擾兩位老前輩。”
“師叔。”
“小飛,這樣叫會被你叫老的。”男子並沒有回頭,隻是撥著琴弦的手停頓了一下。
“那要怎樣叫?小師叔嗎?這樣叫就不會老了嗎?”距離上次見麵也已三年,他還是沒什麼改變。可是他的背影看起來怎麼那麼落寞呢?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麵前的人已開了口:“師兄怎麼樣?老前輩們怎麼樣?”
“師傅他很好,那兩位就更不用說了,都這麼老了,不好好待在雪山等死,居然還有心力下山遊曆,最過分的是連師傅也被他們拐下山了。”
“如此說來,你是為尋他們而來?”
“自然不是,我一年前就已下山,於我養父白世林處助他捉拿要犯,以報他十三年前收留之恩,如今隻是想四處轉轉,再回雪山。”
坐著的人站了起來,繞過琴台往湖邊走去,“你至今還是不肯告訴我自十四歲你失蹤三年所為何事?”
“呃,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四處走走罷了。”
“算了,你從小便是個有主見的人,我也不便多問。”他頓了頓,“隻是從此之後,我再不能如以往那般為你做任何事了。”
飛雪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小師叔,小飛也是會長大的。”因為以後有他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