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第一次看見肖祁哭,是在上輩子,他跪在自己的墓前哭的那麼傷心,好像死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但他明明那麼恨她,他對她說蘇菀,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她飄在空中,突然想抱抱他,和他夫妻五年,她從未做過任何妻子該做的事情,連他們的兒子她都不曾好好照顧,而他為她哭的那麼傷心,那麼用力叫她的名字,說愛她,說如果能再來一次他不會使手段讓她嫁給他。這些話弄的她自己鼻子都有些發酸。
她想,這個人應該是愛她的吧,畢竟她死後可是沒幾個人來看她,來的基本都是嘲諷她的,除了他和自己的妹妹。
白色的窗簾,窗台上的蘭花,香氣溢滿整個房間,蘇菀不可置信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明自己已經死了,她還看見肖祁哭,難道是做夢,可是自己明明就已經死了,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周身全是血,自己好冷。
肖祁一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妻子,對著鏡子碎碎念,他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彎腰將頭埋在她頸間,“怎麼,還在回味”
她不可置信看著肖祁,肖祁這樣子分明就是他們剛結婚那一陣,一直到她和蘇睿再次糾纏,這些全都如鏡中花,碎的紮手。
肖祁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眼裏促狹很明顯“是啊,怎麼了,老婆,不記得了,要不重溫一下”說著就在她頸間細細的吻,很溫柔。
蘇菀眼底濕了,她發現這男人真的對她好,一直以為他在房事上不尊重自己,以致兩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來深,最後走向毀滅,到今天才發現其實他也給過她溫情,是她自己不懂,看不透。
“老公,嗯,我不記得了,你帶我重溫一次吧,好不好”後麵那一句好不好,真的跟貓爪一樣,抓的肖祁心裏的火騰的一躥三尺高
肖祁咬著牙“妖精,欠收拾”,也不待蘇菀說話,隻捧了她的頭,密密麻麻的親,好像織了張網,密的蘇菀爬不出去。
兩人幹柴烈火,又是新婚,火苗蹭的一下躥成了火焰,燒的茲茲作響。
待蘇菀再次睜開眼,就看見肖祁在收拾行李,她有些懵,他去幹嘛,想著想著便就說出來了。
肖祁好笑的看著她,怎麼覺得之前挺精明的一小姑涼,怎麼結婚了就變呆呆笨笨的“蜜月,怎麼,你不想去,嗯”一個嗯字,滿是深意,似威脅,似誘惑。
蘇菀立馬搖搖頭,登登起床去洗漱了,進去後探出個腦袋問“我們是去巴黎嗎?”她記得上輩子和肖祁原定去巴黎,可被她任性的拒絕了
“嗯,去巴黎”肖祁說完提著行李箱下去了,回頭問她餓不餓,蘇菀搖搖頭。機場候機廳,肖祁拿了本財政經濟雜誌翻,蘇菀從側麵看著他,心想這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幸好這輩子他還是自己的,不然得多心痛。
一旁的肖祁早就察覺旁邊自己老婆火熱的視線,卻又不敢抬頭與她回望,深怕嚇跑了她,自己心裏卻跟打鼓一樣,一下一下,敲的自己心神都飛了。
可他終究忍不住,轉過頭對上她的眼“好看嗎”
蘇菀點頭“好看”
肖祁饒是再淡定,也忍不住紅了耳根,捏捏她的小臉,調笑道“那你可得抓緊了,爺行情可是走俏的很”
蘇菀整個人都像沐在春天裏,啊,不,蜂蜜裏,隻覺他笑起來更好看,怎麼都好看。
於是整個行程,蘇菀都隻有一個想法,自己上輩子瞎眼了,放著這麼個極品帥哥,傳說中的鑽石王老五不要,去掉歪脖子樹,真是白瞎。
再次痛心疾首,默哀三分鍾。
到達酒店後,蘇菀累極了,直接躺床上睡著了,等肖祁洗漱完出來,看到床上的人,輕歎,替她把衣服脫了
夢裏,蘇菀看著對麵的蘇睿,他還是沒有懺悔,她有些破碎的聲音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背叛,為什麼扔下我,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蘇睿不置一詞,隻盯著她笑,笑的那麼陰森,她驚得一下坐起來。
將頭埋在膝間,眼睛有些酸澀,蘇睿,我不會再給你一次傷害我的機會,抓著被子的手不住的用力。
肖祁一把抱住蘇菀“怎麼了,做噩夢了?”一邊細聲安撫,一邊用手輕輕拍她的背。
蘇菀也回抱住他,看著麵前的男人,她湊過去親了親他堅毅的下巴,滿臉通紅,忍不住又抱緊了他,剛剛噩夢帶來的不安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平息。
肖祁有些艱難的咽了口水,啞聲道“快睡覺,乖”心道,好你小妖精,爺都快拿不住你了。
蘇菀躺下去也沒鬆手,躺在肖祁懷裏,鼻子間充斥著滿是肖祁散發出的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夾雜著男人本身那股剛毅氣息,蘇菀隻覺得說不出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