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記得過去許多的事,一時讓如子激動的難以開口,隱隱覺得幾滴淚水懸掛在眼眶兩邊。
“幾年時間,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漂亮吧,我真想早一天見到你,再狠狠地親上你一口……”他哈哈壞笑著,可以想象到現在的他一定是個陽光帥氣又玩世不恭的大男孩。
激動地抖動著嘴唇,想說好想好想你,夢裏都經常夢到你。想著想著,無言的淚水緩緩地墜落,滴在薄薄的複習書上,浸透了滿滿的思愁。
“如子,我現在已經是個二十歲的男人了,到時候你看到我一定也會對我刮目相看的……”他在那頭健朗地誇誇而談,言語裏充滿了多年來數不盡的快樂與期許。
好想就這麼一直聽著他爽朗的說話,他那開心的話語讓自己感受到從來沒有的新鮮與期待。也許是太久沒見到他了,也許是自己的心終於有著落了,還是懵懂的心終於真正發芽開花了。
今夜,一股股暖流仿佛來自剛過去的春末,美好來自那初春的花骨朵,經過寒冬後綻放的是如此的嬌羞含蓄,似乎還能看到滿山遍野的映山紅鋪滿了天堂的每一個角落,在迎接著那一個感動的時刻。
茫然回頭,感覺它又像冬日午後的陽光,在體驗過寒風刺骨後,一抹和煦的陽光照耀進小小的心扉,暖暖的,甜甜的,真像‘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夜,已深了,家家戶戶的燈光像小P孩的睡眼,正慢慢地合上。
澎湃起伏的小兔在心坎跳躍個不停,如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外麵的夜蟲又在雪色的月牙下彈奏起了‘月光曲’,音色活潑酣暢。
“死亞當……還不快滾出來。”
“該死的白貓,見它就像見到吊死鬼一樣。”
窗戶外麵,那些屬於亞當的貓朋狗友又一次再叫喚他們的兄弟。
“閉嘴!大半夜的吵什麼吵,他媽的沒見你少爺我睡的正香嗎,一群犯賤的家夥!”過了一會,亞當從窗戶外跳了出去,在雜草叢裏聚集並開始了他們的大雜燴。
“他媽的,你算老幾,在爺我這還裝譜,看你是活膩了吧。”一隻體形彪壯的大狼狗,從黑暗裏走了出來,瞎了一隻眼的它在夜蠅的叮咬中,在慘白月色的舞弄下令亞當顫秫,說著猛地給了亞當一個耳光。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耳光把還正懵懂初醒的亞當打的昏天暗地。
“大……大哥,剛才,我說著玩呢。”仿佛被潑了盆冷水的亞當,渾身一顫,抖擻地退後幾步。
“以後要是再在我麵前看到你油腔滑調,小心我廢了你。”狼狗憤怒地直視它,那尖利的牙齒此時就像一把鐮刀,能撕開任何一個生物的喉嚨。
“我……我錯了,大哥。”亞當畏懼地打顫。
“隻要你聽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狼狗伸出肮髒的大腳爪,重重地拍著它的身子。“前幾天,我給你的問題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我的時間可不多了,計劃也已經開始了。”狼狗冷冷地噴出鼻息。
“今天,你在電視裏也應該已經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們的傑作,人類是想不到的。”一隻哈巴狗走出來說話,這是一隻被沸水燙光了毛發的白狗,那紅腫發臭的皮膚上隻留了些稀疏邋遢的毛發。
“我想……想也應該是你們幹的。”亞當吞咽了一下口水,舔了舔舌頭,“你們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它抬起頭看它們,眼光猶豫不定。
“當然是和我們合作,我們現在正大量的召集人馬,越多越好。”一隻黃顏色的貓繞了繞舌頭說道,剛才呼喚亞當的就是它。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人類的思想,現在被應用到我們去對付他們,真他媽的過癮。”狼狗仰天一聲長嘯,目光冷峻的如冰雪天裏的怨靈。
“我……看來我也隻能站在你們這邊了。”亞當無奈地垂下頭,沉沉地歎了口氣。
“你沒的選擇,否則隻有帶著你的人類朋友一起去地獄裏報道。”狼狗伸手一提,很輕鬆地提起亞當那毛茸茸的皮毛,露出噬人的牙齒,大笑道,“作為我們中的一員,是你的榮耀,這個城市會慢慢掌握在我們的手中,而後是向更遠的地方,直到人類徹底滅亡……”說著,它貪婪地伸出發臭的長舌頭,像個人一樣慢慢地站立起來,隨手一揮把亞當甩進了草堆裏。
亞當慢慢地爬起來,渾身抖了抖,嘴巴上的胡須上下竄動,正當它邁出腳步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如子的窗戶,見如子也正悄悄地觀察著此時它們的談話。
它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入它們叢中,悠悠地如鬼火般消失在黑夜當中。
如子從剛才就聽到了它們的對話,出於好奇她在那個狹小的小窗口偷看外麵的情況,不過亞當和那些貓狗的談話還是讓如子捉摸不透,它們這些動物到底要幹什麼?計劃顛覆世界?還是讓人類滅亡?就憑這幾個小動物,是不是也太荒唐了。
如子想了想,感覺荒謬的不可思議,搖搖頭又躺下睡覺。它們和人類有什麼仇恨,要到去殺死人的地步,一切簡直太不靠譜,可能是無聊的玩笑也說不定。
還有那亞當,在它跌後起身的刹那,從它那複雜的目光裏像是在給自己傳達著什麼信息,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