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關鍵望著亭中那單薄的背影,渾濁的眼睛帶著些許濕潤。這麼多年,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小姐一個人擔著,小姐這些年,真心苦了。
玉指輕撫著腰間的雙魚玉佩,想到某人冰塊般的臉。半夏纖薄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微微搖頭,不過片刻半夏便斂起心神朝著傲青吩咐道:“青兒,咱們走吧!”
“是!”
沈府門口,半夏望著門口那抹挺拔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腳步不禁飛快。
“夏夏!”
君子遷麵含笑意,望著衣著有些單薄的半夏。俊眉微皺,解下身上的披肩緊緊裹住半夏。
感受著君子遷懷裏的氣息,半夏這一直緊繃的心玄也隨之放鬆。
“昨夜秋雨,怎麼穿的如此單薄。”看著懷裏有些憔悴的半夏,君子遷不禁有些心疼。
“沒事!我不冷,就是有些擔憂墨墨,雖然已經安排人打點過了,可是天牢那種地方,進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緊了緊半夏身上的披肩,君子遷溫聲安撫道:“放心,天牢我也有些人在裏麵,也有通知過,你且安心!”說著,一把抱起半夏上了馬車。
馬車比上次寬敞不少,車廂中間擺放著一個小茶桌。桌上的茶具都已換上糕點,兩側都換上軟塌。
君子遷把半夏放到軟塌上麵,蓋上一張軟毯,輕聲安撫道:“看你眉眼間的黛色,昨晚肯定一夜未眠。此去大理寺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你且先歇息一番。”
“謝謝!”
感受著君子遷胸膛的溫暖,半夏眼眶有些潮潤。這麼多年,自己一路披荊斬棘,負重前行,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別人的關心。那種寵到心裏的愛護,這一刻,半夏感覺自己好幸福,好溫暖。
“你我之間怎能說如此生分的話,來!先休息一番。墨墨的事你暫且別著急,這次出來我帶了一個好東西,墨墨一定會沒事的,本王給你保證。”
“嗯!”半夏輕輕點點頭,倚靠著君子遷寬闊的胸膛。閉目養神,畢竟自己這幾天得有不少硬仗要打。墨墨入獄的事,除了書院,沐家,此中隱隱約約有有宮裏那位在摻和,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
“少爺!人都走了,還要不要追上去。”
“啪!”駱柏川一巴掌甩到小廝臉上,暴怒道:“狗奴才,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趕緊滾回去。”
“是!是!”
小廝捂著紅腫的臉頰,眼底劃過一絲怨毒之色,不過瞬間便消失不見。
駱柏川昨夜就接到墨墨入獄的消息,本想今天等半夏來求自己,自己也能借救墨墨的由頭向半夏提出條件。可是自己在府上等了好久都沒見沈家人,按捺不住便看到半夏上了君子遷的馬車。想著剛剛二人親熱的場景,駱柏川溫潤如玉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惱意,心裏有些怨怒道:“呸!賤人!”
深秋的京城陰雨後,帶著些許透骨的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