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駱家位列國商之流,坐享如此巨大的財富,為何還要沾上如此禁品。”傲青有些不解。
“嗬嗬!”半夏換了個姿勢,有些嘲諷道:“這幾年天災人禍,江河水患肆意,加上貪官汙吏,雖然京城一片繁華,可是各地早已民不聊生。我國邊境之地,西北章丘,東北賦臨皆有起兵之之勢。這也是我當初為何要盡快搬到京城的原因,畢竟天子腳下最為安全。至於駱家此時走私鐵器,更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想不到駱家如此狼子野心,為了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竟能至萬名於水火之中。”傲青想著駱柏川那溫潤如玉的嘴臉,心裏不禁有些泛惡心。“
“好啦!別管那麼多了,先幫我添點熱水吧!“
望著有些嫉惡如仇的傲青,半夏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哦!”傲青吐了吐舌頭,趕忙跑去取熱水。
“嗯!”往桶裏躺了躺,半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剛剛半夏的話並未說完,能執意讓半夏脫離駱家的原因可不是那麼簡單,乃是慕家與駱家的聯姻。
如今宮裏那位龍體欠安,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雖說立了太子,不過宮裏宮外那麼多皇子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放棄那把破椅子的。別說那些皇子,王後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個女人會願意日後能扼住自己喉嚨的是自己最厭惡人的兒子,看樣子得鬧出不少妖蛾子。
駱家與慕家這個關頭聯姻,看樣子是想參加這場混戰了,畢竟駱家擁有如此財富,不甘願處處低人一等,肯定想借此博的一大好前程。不過半夏可不想參與進來,對比財富權利,半夏更希望自己一家人團團圓圓,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不過半夏最後也沒想到,不知何時,已經卷入這場混戰。
隨著京城古道旁的銀杏樹從碧藍色轉至金黃,萬眾矚目的秋試也隨之開始。
因著秋試三年一場,天下文人不限年歲,所以考場門口早早的排滿了長長的隊伍。隊伍頗為壯觀,有青發稚童,也有長須老叟。
“籲!”沈家的馬車停靠在離考場最近的對街,離考場大門不過百米之遙。
王叔隨手扔給看馬車的小廝幾枚銅板,算作停車費用。
一路上沈旺財給墨墨灌輸了不少考場上的經驗,半夏則趴一旁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腰間晶瑩剔透的雙魚佩,她又不去參加秋考,腦袋沒必要裝那些東西。
“老爺,公子,門口隊伍檢查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入場了。”王叔放好馬凳,朝著馬車內喊道:
“好嘞!我們馬上出來。”
沈旺財下了馬車深深吐出口氣,看了一眼考場後方丞相府的位置,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半夏見狀,輕歎了口氣,上前握住沈旺財的手,輕聲安撫道:“爹,這次秋試爹不要有太多壓力,考得好不好都沒關係。咱們沈家也不是當初那個沈家,沐家那幾個螞蚱我還不放在眼裏呢!”
“嗯!爹省的。不過爹爹一定會努力把屬於咱們的東西,一點點的拿回來。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