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親人……
司徒清清將他撲倒在床上:“親愛的,你有我,我也有你,這就已經很幸福了。”
司徒清清從來沒有在一件事上這麼上心過,幾乎是第二天,她就忙前跑後的去打聽辦幼稚園的要求。她請的幼師愛心比技能更重要,她買下一塊空地,建了個規模不小的幼稚園,兩個月以後,幼稚園迎來第一批小朋友——
司徒天睿和司徒甜果兄妹二人,蒙清小弟弟,和周橋行從醫院撿回來的兩個棄嬰,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分別喚作銘宇和銘月。
當時的小屁孩們才都兩三歲,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最最沉穩的天睿在老師心目中完全是個小天使,其他孩子則性格各異,甜果熱情、蒙清仗義、銘宇和銘月卻因為從小缺少母親照顧的緣故,總是很膽小,不太敢和眾人一起玩。
三年後——
“銘宇,我今天的裙子好不好看?”甜果小公舉穿著一條粉色蕾絲公主泡泡裙,穿著紅色的小鞋子和白色的花邊小短襪,頭發上卡著一隻小王冠。
真是騷包——司徒清清朝天翻了個白眼,這是來上課還是來演舞台劇的。
銘宇直勾勾地看著小甜果,麵色微紅,眼睛四下亂瞟,小聲哼唧:“好看。”
“那,我們今天來玩家家酒,我演媽媽,你演爸爸好不好。”
噗,司徒清清一口奶茶噴了出來。
“好。”銘宇小朋友聲音細弱蚊蠅,但完全不反抗。
“銘宇,我們踢球去呀。”蒙清抱著小皮球,滿頭汗水地邀請。
銘宇看了看足球,又看了看滿眼期待的甜果,猶豫不決了半天,最終還是咬著下唇搖搖頭:“不去啦。”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踢足球的嗎?”
“可是我已經答應甜果陪她玩過家家。”
“過家家是女孩子玩的遊戲!”
“可是……我已經答應甜果陪她玩過家家……”
“可是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要踢球!”
“可是……”銘宇攥著衣角,“可是我已經答應……”
“行行行了。”一旁的司徒清清都聽不下去了,感覺這句話銘宇能循環播放一天。
“你去玩吧蒙清,天睿跟你踢足球去,不是還有天睿嗎?”
司徒天睿背著手,慢悠悠地走過來,丟下一句:“女人是禍水。走,我們踢球去。”
“可不是嘛,所以我爸和我二爸跟我說,要談就跟男人談戀愛!”
“……”司徒天睿悠悠看了他一眼,往旁邊邁了兩步,盡量跟他保持距離。
司徒清清在一旁笑到花枝亂顫,這幾個小屁孩怎麼這麼逗!
銘宇眼巴巴地看著兩個小男生踢球去了,他又何嚐不想像個男人一樣奔跑一下呢?
司徒清清好奇地問:“銘宇,你真的想跟甜果玩過家家嗎?”
銘宇搖搖頭,有點不太敢說話。
“那為什麼還要拒絕蒙清呢?”
銘宇想了想:“周醫生教我們,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守信用。”
司徒清清是幼稚園園長,周橋行則主要負責孩子們的體檢,一個月就要為這些頑皮猴子們檢查一次身體,確保他們能在嚐試和探險之餘,還能有安全保證。
“周醫生沒教你遇到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時,可以‘拒絕’嗎?”
“嗯……”銘宇想了想,哼唧了一句。
“啥?”司徒清清完全沒聽清。
“我不想拒絕她。”銘宇重複了一句,小臉已經紅成番茄了。
“哦?”司徒清清嗅到八卦的味道,“你喜歡甜果?”
銘宇眨眨眼睛:“清清老師,什麼叫喜歡?”
“呃……”司徒清清循循善誘,“比如說,你喜歡跟甜果玩?”
“嗯……”
“甜果穿什麼小裙子,你都覺得她是幼稚園裏最漂亮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