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初吻(2)(1 / 1)

“自家兄弟,何須拘禮?”嘴上仍是客套,但話雖是對自己說的,但是瞳眸卻緊鎖女子。她,果然騙了自己,好在一切不算太遲。

“入夜而來,可是宮中發生了什麼急事?”小心探問。

“是有些意外,但是一切仍在掌控中。”清俊的神色,對著她,始終充滿愛憐,不無調侃道:“朕的愛貓不甚丟了,此番就是來尋的。葉姑娘,它和你一般,當真滑不溜手的很呢。”

“陛下敢情說笑呢?這貓,都找到筠王府來了?”

“朕,字字認真。”今日是要定她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貓想必是不喜主人,呆不慣,才溜的。即如此,陛下何不隨了她的心願,莫要為難了。”她,果然是故意逃婚,興致更甚憤怒,因為特別,不屑權位,才更有征服和擁有的價值。

“你放肆,陛下中意,那是它的福分。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近侍崔公公從未見過如此大膽放肆的丫頭,眼見陛下放縱,就代為教訓。

哪隻,口出威脅,卻換來了一個掌印。啪地一聲,驚了眾人。“狗奴才,你剛才教訓地是何人?”

“陛下恕罪。”崔公公委屈,不明何以觸怒容顏。

唯有一人,將一切看得通透。他,心儀懷裏的這個女人,而且是極為在乎。由此,原本虛垂的手,攏上少女腰際,相環相繞。隻要是他想要的,自己絕不相讓!

炫帝,水冷性寒的眸子極不喜兩人如今的親密,於是不再迂回,道:“臣弟,奴才不懂規矩,見笑了。隻是如今,東西朕已找到,這就要帶走了。你,不會有異議吧?”

溫潤的臉,是一點不容相拒之色。他骨子裏的冷厲,自己清楚知曉。

望著炫帝的步步逼近,葉靈蘇當即立斷,將自己的秀顏,向他湊得更近,明目早已失去冷靜,不能自持,薄唇覆上他的。蝶翼睫毛上的綠色瞳眸,倒映出的是不為所動。

初吻,沒有想象的甜蜜,沒有溫度。他的唇瓣就如他的人,一般冰冰冷冷的,但是卻絕不會令人討厭。閉上眼睛,才能維持最後的一點清醒。隻是不過做戲一場,沉淪的是誰?

滿臉的紅暈,生澀的技巧,落入炫帝眼中,燒起業火。她的挑戰,已然觸碰了底線。為何,就如此不願與自己走嗎,即使知道,他是為她而來!

然,如今即便不用對視,也能感到炫帝的盛怒。她在玩火,卻甘願為之。女子點到為止,轉身繼續道:“陛下,想要什麼,隻管帶回去就好。靈蘇也要和夫君,就寢了,新婚之夜,不能作陪,陛下定能體諒的,是不是?”同時,嬌羞地倚上皇甫筠肩頭,麵對他的無動於衷,心中滋味難明,但至少他依舊在配合。

“葉靈蘇,朕的弟弟就當真讓你如此癡迷嗎?即使,不過初見而已……”自己所希冀的,為何他總能輕易獲取。

“靈蘇與令弟早已相識。”

眼見男子還是不予罷休之色,隻能最後一劑猛藥道:“我甘願委身。”想要溫暖他的冷然和傷痛,給予別人不曾給予自己的,所以即便用盡所有手段。隻要過了今晚,她就能永遠留下,嫵媚一笑,繼而道:“他才華橫溢,怎能不令人芳心暗許。你的弟弟啊,看似孱弱,實則不然。剛才,她對靈蘇,也是溫柔備至,嗬護有加呢。倘若不是南方一帶最近糧餉短缺,他心細朝廷,靈蘇才不會放他從自己的閨房出來呢。”

回眸對視,不過一憋,他就知曉自己所看何物嗎?

一個是為了權位,拚命逃離自己的。

一個是不知懷揣何種目的,甘棄榮華,設法接近自己的?

兩聲花開,何以不同至此!

好,既如此,她就要看看,這個葉靈蘇究竟打得是何算盤,而兩人又能走到哪一步。沒有任何預兆,皇甫筠在自己的額頭落下親親一吻,如蘭花輕飄卻又芳香留長,順勢接道:“靈蘇,可莫讓皇兄見笑了。”

對著這份溫柔,當場怔住。心湖,如被石子劃過,漣漪層層,忘了作何反應。

難道自己已無插足之地了嗎?一場錯嫁,竟是親手安排。“好,好,當真甚好。”如此昭然宣布兩人雲雨,當著眾人之麵,自己看來已無借口,再帶她走,否則豈非自取其辱。何況他,又豈會甘願得到一具軀殼。

“朕,這就向二位道一句恭喜了。這貓,看來今日是無法帶走了,臣弟就代為兄好好照料吧。但,總有一天,屬於朕的,朕仍會取回。”一隻手搭上女子肩頭,那般用力,甚至捏痛了自己,滿滿警示。一切,不過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