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隊長想不通的時候,胡何正膽戰心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怎麼辦……我……”可是,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隻有樹葉和風在沙沙作響。
“我……我會報仇的……你要等著啊……嗬嗬……”胡何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陰冷,司雪情的笑容出現在他的麵前。
“啊……”胡何使勁晃了晃頭,在看清麵前隻有路,根本沒有司雪情的臉,他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快步往家裏走去。
“這警察也忒不靠譜了,不是說好要派人保護我的嗎?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胡何心裏的不安加重,他很後悔讓家裏人都去庫爾勒,自己一個人在家裏。
“叩叩……”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緊促的敲門聲。
胡何猛地立起,又坐下,他可沒忘昨天晚上那個東西就是敲了門後進來的。
“堅決不開門……絕對不能……”
“叩叩……”敲門聲更加緊迫,胡何更加坐立不安,但,他沒有起身,“反正屋裏的燈沒開,她肯定認為我不在家……”
許久,敲門聲終於沒了,胡何清楚聽到有歎氣聲和離開的腳步聲,“我艸!終於走了!”
胡何大鬆一口氣,摸著黑跑到床上躺著,然後摸出手機玩了起來。
“嗒……嗒……嗒……”掛在牆上的時鍾慢慢走著,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孤寂,“嗒……嗒……嗒……”不知是哪裏的水在源源不斷地滴落在地上,和著鍾聲顯得些許詭異。
“嗬……”隨著一聲冷哼,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黑影緩緩踏進胡何的臥室。
“你是誰!”床上的光亮猛然一晃,胡何立刻坐起。
“……”回答他的是悄然的腳步聲,胡何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捂住鼻子。
“放……放手……”胡何使勁掙紮,卻抵擋不住那人的力氣,漸漸,他倒在床上。
“其實……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逼司雪情嗎?”黑影一邊冷笑一邊合上胡何的雙眼,將他吊在繩子上。
“嗒……嗒……嗒……”世界重歸安靜,鍾聲和水聲彌漫滿整個房間,空曠,又詭異。
“你們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們寸步不離地守著他,怎麼他還是死了?”小劉的聲音裏全是憤怒,他麵前的兩個警察埋著頭一聲不吭。
“啊!問你們啊!”
“我……我們……昨天傍晚去了胡何的家裏,奇怪的是他們家一個人也沒有,我們怎麼敲門都不應,燈也是關著的,我們以為胡何和幾個朋友的出去了……”
“以為以為,你們是不是傻的呀,老是相信我以為我以為,以為個屁呀!”
“……”小劉氣得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都懷疑你們當初是怎麼考進來的,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人民給你們發的工資相當於白瞎……”
“……”對於小劉的情緒,兩人很是無奈,互相對視一眼,都無聲地歎了口氣,“怎麼組長平時那麼溫和的一個人發起火來居然那麼凶殘,連髒話都冒出來了……”
“組長,隊長找你。”麵對突然而來的聲音,兩人那是萬分激動,光明啊,自由啊,就在前方。
“給我寫一萬二的檢查,氣死我了!”小劉扔下這句話就往外走,根本沒注意那兩個臉色更苦的人。
“隊長,對不起,我的錯。”工作就是工作,即使小劉平時二了一點,但在工作上一點都不含糊。
“算了,這次胡何的死因也是跟前麵那幾個人都一模一樣對不?”
“是。”對於孫隊長的開恩,小劉心裏的愧疚更深了,根本沒注意孫隊長的後半截話。
“你別在意了,其實不管我們怎麼保護他,他總會死的,因為凶手一早就打算殺了他。”孫隊長對於小劉的心理完全明白,他出聲安慰道。
“其實我才從警校畢業執行任務時就遭遇過同樣的事,那時候我就和你現在一樣,十分自責,覺得自己對不起死者,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後來抓到凶手我才知道,凶手一早就打算殺了死者,不管我是否盡責了,也就是說,死者,他死早就注定了的。”
“隊長,那……是個什麼案子?”小劉看見孫隊長眼裏的淚光,忍不住好奇起來。
在他心中,孫隊長是類似於天神的存在,孫隊長永遠也不會犯錯。
“那個案子……還是和學校有關……”孫隊長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神迷離,目光仿佛穿越了時光,回到那個很多年前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