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冬和爛草頭離開寂滅焚場已經兩天了。
那天剛比式完,野冬還沒來得及和幾個弟弟妹妹說再見就被孤老頭一掌打出來了,後來他想進去和孤老頭理論理論,又被焚場裏飛出來了的一大包行李給打倒了。
當他收拾好行李,拍了拍身子的土,打算第二次進去,又被焚場裏飛出的一把桃木劍給擊倒了。
當他將桃木劍放進行李,揉了揉腦袋上的包,打算第三次進去,又被焚場裏飛出的一大包行李給打倒了。
當他打算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又看見焚場裏麵飛出來個人。得,看來是不指望進去了,他就躺在地上靠著行李休息了。
飛出來的那個人是爛草頭,因為爛草頭的體質不一樣,其他孩子孤老頭都能憑筋骨和身子裏的靈力推出來準確的出生年月。而爛草頭隻能推出來年齡,所以被孤老頭安排在和野冬同天離開焚場。
“野冬,我們到底要去哪啊?”
“大哥,我們都出來兩天了,你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不知道啊,我就是一直跟著你走。”爛草頭滿臉不解。
“你沒看行李啊!那裏麵有一封介紹我們去大召第十七低級學院的信啊!”
“奧,我看看。”爛草頭從行李裏翻出了一封信,正準備撕開。
“別拆啊!大哥,那是給他們學校看的!”野冬一下子就把住了爛草頭正準備撕信的手。
“我講你聽就行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鄉新北郊孤兒院的孩子,我還叫野冬,你還叫爛草頭。即將去往大召城的第十七低級學院學習。懂?”
“你早說我不就明白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到大召城了!”爛草頭突然呆住了,擺開野冬的手,指著遠方。
野冬順著他的手一看,也呆住了,一座浩大的城池佇立在遠方,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城池!
兩個人背著行李不約而同的就朝著大召城奔去了,他倆自懂事以來,就在寂滅焚場裏,偶爾被孤老頭放出來,也隻是在焚場周圍轉轉。對於世界的了解都是從書中得來,一路行來,也全是荒山野草,沒有人家。
突然有一座城在這兩個孩子麵前,太激動了,沒過一會兒,兩個孩子就衝到城門前了。
“哎,你倆幹嘛呢?”城門前一個器宇軒昂的衛兵擋住了他倆,語氣頗有些懷疑。
“衛兵哥哥,我倆是來大召第十七低級學院學習的。”野冬裝成一個乖孩子模樣,他可不想在這出事。
“哦,十七低院的?是嘛,有介紹信嗎?”衛兵好像突然親切了許多。
“有啊。”野冬急忙從行李中拿出兩封介紹信給這個衛兵。
“嗯,這是鄉新的章。沒問題,你倆進去吧。”衛兵反複看了看信封,就放行了。
“哥哥,你能告訴我十七低院怎麼走麼?”野冬隻知道大召城怎麼走,但可不知道十七低院怎麼走。
“這樣吧,我一會也要去十七低院,不如你們在這裏等一會,我帶你們去。”
“好啊!”
衛兵便沒再搭理他倆,接著站崗去了。
野冬和爛草頭等到了正午時分,還去旁邊吃了午飯,才看到有人來換崗。
士兵卸下了盔甲,換上了一身便服,帶著他倆去往十七低院。
衛兵換上便服後,野冬才開始仔細打量他。這衛兵雙眼炯炯有神,嘴角總是彎著,極為和善,不再似方才的威嚴,反倒白衣飄飄,行步瀟灑,像是個文人模樣,隻是胯下配著一把三尺長劍,還帶著點血腥味,和他有些不搭
“大哥哥,你去十七低院幹嘛啊?”爛草頭有些好奇。
“我啊,我去教書,我可是十七低院的實習老師。”士兵低頭對爛草頭笑了笑。
“你是老師?那你怎麼還在城門那裏站崗啊?”爛草頭更好奇了,野冬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