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褻衣掉了(1 / 2)

“怎麼可能?!”太子麵色一變忙收好“破曉”劍,然後轉身發泄似的地踢了手下的一個錦衛一腳,“蠢貨,看看你們幹的事!還不趕快把她放到皇姐的馬上!”

那侍女騎的馬也因中箭而折了腿,此刻正在地上喘息著,

那錦衛恐慌地點頭,把一箭穿心而死的侍女架在肩上。

“等等!”本已進了馬車的蛇蠍美人突然出聲,葉九幽敏捷捕捉到她麵紗下的目光在掃過侍女死不瞑目,嘴角翻白時閃過的厭惡。

她緊緊抱著琴,遠遠地避開那抱著屍體的錦衛,“還是將她速速埋了吧,本公主也好慰她的在天之靈。”

城門吱然而開,發出沉重古老的聲音,門內的百姓被錦衛死死攔住不敢上前,香車悠悠輾過,太子策馬在前地入城,百姓皆拜倒大呼“太子千歲千千歲”。

染夜太子高揚著脖子,目空一切地接受著膜拜,卻無人看見,一抹幽影自人群中閃過,沒入車下。

葉九幽緊貼在車腹之下的凹木處,隱住氣息,這古武究竟如何,她無法探究,從剛剛那兩人的打鬥中可看出他們的功夫並不弱,她不敢大意,但若要從隱住自己的氣息來說,前世她諭第二便再無人敢諭第一。

馬車一路緩駛,葉九幽一麵警惕著周圍環境,一麵思索著那本被染夜皇視為珍寶竟不惜讓親生女兒相尋的鳳火真經會被那蛇蠍美人放在哪兒?

突然,那把一直被那女子緊抱在懷裏不敢離手的古琴閃過她的腦海。

原來如此!葉九幽邪邪一笑,也不的不佩服那女人的心思縝密,她就說那女人居然寧願放棄維護自己的形象也要搶先奪回那把鳳尾琴。

這一路似是專為避開偏僻的小道,挑著嘈雜的人群而行,

百姓對著馬車皆露出好奇之色,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太子舍了自己的馬車給她坐,而自己去騎馬?

葉九幽冷冷一笑,這女人倒是不笨,沒有像在城門外那樣大張旗鼓地詔告自己的身份。

一路倒也無意外,馬車駛入宮門卻是被禁衛攔下,隻聽從前方傳來粗沉的聲音,“殿下,請容我等例行檢查。”

葉九幽挑了挑眉,卻絲毫沒有想辦法脫身的打算。

接著便是太子大喝的聲音“大膽!沁央皇姐在內休息,豈是容你等打攪?”

出乎意料的,那禁衛在聽到太子口中的“皇姐”二字後,卻是沒有再做糾纏,似是那染夜皇帝早有吩咐似的。

馬車穿過朱紅色的銅門,道路突然華麗起來,白石鋪底,碧磚鑲嵌,琅玉橋橫於護城河上,盡顯奢華。

馬車在護城河前便無法再入內,由專門的人照看。

“太子皇弟,我多年未曾回宮,對這裏倒是生疏了,你先去父皇的‘禦書房’等我,我想先回寢宮走走。”染夜沁央懷抱那把古琴,輕輕掃開宮中丫鬟扶著她的手。

“皇姐,那鳳火真經,你真找回來了?”太子有些遲疑地低聲試探,臉上閃過一絲不豫。

“那是我的事,便不勞太子費心了,你還是快些將劍送回,晚了,父皇可就要責怪了。”染夜沁央意味深長地掃過太子腰間的那把劍。

“皇姐,你的傷……那飛鏢明明便是你扔的!你待會兒休得在父皇麵前詆毀我!”染夜太子似忽然記起什麼似的,憤怒地對染夜沁央道。

“太子說笑了。”染夜沁央徑自沿著花徑,向著東麵而去。

長樂宮前,西府海棠開得正豔,與路徑邊雍容華麗的牡丹相映成趣。

牡丹國色天香,本應是皇後宮中才可種的的花,而今卻在這公主的宮前開得嬌豔,足見當朝皇帝對這位公主的寵愛。

那染夜沁央高傲地揚著脖子,驕傲得像一隻孔雀,一身芙蓉色的煙衫雖略顯狼狽,她身後的宮女卻沒有一個敢對她不敬。

“你們就此等候!本宮要更衣,你等不得靠近長樂宮半步,若有違者,別怪我不客氣!”染夜沁央冷冷地吩咐道。

“公主殿下,宮服我們早已備好,就在那櫃中,還是我來為您更衣吧!”她身側的一個宮女急忙上前一步,將她攙住。

“本宮雖離宮多年,卻好沒蠢到連自己宮中布局都記不住!”染夜沁央的目光觸到那宮女碰到鳳尾琴的手,一抹狠意而過,她甩袖將那宮女推回,“你們都背過身去,在殿前守住,不得讓任何人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