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沒聽過的語言,但隨著對方開口,這種語言也被七實的雙眼看透。
自然他們的對話七實也能聽懂。
隨著青年的起身,其他五個人也一一醒來,但他們每個人在看到七實時都露出一點奇怪的情緒,有驚訝、有錯愕、有恐懼……還有一些怨恨?
聽著他們用著兩種不同的語言相互交流,七實隻是默默的看著、緊盯著、凝視著、死瞪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
“馬修·安德森!”
一個雙手被束縛在身後的青年全身發出淡淡的光亮,但是那六個先後爬起的人在念過類似人名的東西後,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一旁的光頭黑人。
(這是幻覺。)
雙眼注視著這個刀疤男,就在剛才,這個男人修改了在場眾人的記憶。
“請問——您是在做什麼。”
用著他們的語言,七實十分突兀的問道,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詢問“你吃了嗎?”一樣。
但刀疤男卻皺了皺眉。
“什麼?”
“我是問您——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七實緩慢的說著。
“那個馬修·安德森先生,名字太難記了,就叫他安安吧。他應該——是那邊穿著襯衫的小哥吧。為什麼要他們看向那個光頭泥人?剛才——我看到了,你對我還有他們做些什麼吧,可惜對我不管用,我想這應該是類似催眠一類的招式吧。”
把句子分割成一段一段地——七實說道。
“畢竟要防備新人,我覺得給他們錯誤的信息也沒什麼奇怪的。是呢——因為要防止不安定的因素——如果將可以消滅他們的手段握在手中,我想——那個安安——之後會因為一些事情而離開隊伍一百米吧。”
“……”
不能有所反應。
這是個圈套。
這女人隻不過是瞎猜猜好刺探我的反應罷了。雖然正中靶心,但她的話語中,她的推測中不存在任何根據。這個女人自己應該最清楚這一點。
“如果您告訴我——劇情,以及這個世界的大致走向的話,就會得救呢。”
“……”
“啊啊,我的意思是我能省很多事,請您不要誤會了。”
“……”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被她注視著,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看透,在她麵前,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啪!”
突然驚醒,刀疤男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滿是汗水,看向新人,發現除了那個和服女子外,其他幾人就連那幾個外國傭兵都是兩眼無神,顯然是中了幻術。
剛才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幻術!!為什麼!!為什麼會!!怎麼就這麼巧!!相同的技能這種事……
刀疤男看著七實。
“你對我用了幻術。”
“是的。”
沒有絲毫隱瞞,七實直截了當的承認了。
“就像您對他們用的一樣,我隻是覺得這樣會方便一點。”
沒有絲毫愧疚,七實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您還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我覺的您應該快一點。”
就在這時,車廂已經開始慢慢減速。
“不如您就用幻術——將想要說的——一股腦的交給他們。”
而這時,在場眾人的眼神又重新變回了清明。
對此,刀疤臉隻能咂了咂舌,然後閉上雙眼,對其餘的新人使用能力,而這過程,全被七實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