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咻,好了。
“鑢六枝是我父親。”
不知是哪根弦突然搭錯了,我突然又冒出一句幾乎是自找麻煩的話。
算了,竟然說都說了,那就介紹一下好了。
“虛刀流第六代後裔,鑢七花。”
“啊!對呀!隻要想一想就能明白的!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早預料到可能是這樣。”
那個女人一改失落的樣子,笑著一邊猜測到,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笑容。
話說,你到底預料到了什麼呀?難道你預料到了一年前我爹就跪了?還是預料到了我爹到底是怎麼跪的?
“原來如此,體格不錯嘛。……相貌,也還湊合,算是剛好及格吧。”
相貌剛好及格真是抱歉啊~~話說你到底是來相親的,還是來幹嘛的呀?人家的體型相貌和你有什麼關係呀?沒事就給我回去啊!!
而且,當著別人對麵就這樣評論人家,很失禮哎~~
“你在說什麼呀?”
“恩?啊!不,沒什麼,是我在自言自語。”
是自言自語就不要給我說的那麼大聲呀!!
“爹死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來了一趟,你找爹有什麼事嗎?”
快給我回去吧。
“你說的沒錯,不過事情有點出入。我要找的是虛刀流當家。”
女子說道。
“因此,原本打算找六枝先生辦的事,現在已經變成了要找你辦的事了。七花,雖然現在自我介紹有些遲了。我名叫咎兒,是一名奇策士。”
“咎兒?”
好奇怪的名字。
重點不是這裏!
她剛才說了什麼?
要找我辦事?
呃啊——
果然好麻煩啊——
“首先讓我來測試你的虛刀流吧。”
名叫咎兒的女子迅速的行動起來,她悠然地拔出左腰的刀。
刀刃長四尺刀彎不足一寸的,細太刀。
細膩刃文的直刃。
刀身上刻有一隻虎。
“這是富嶽三十六刀匠之一,壬生傘麿的初期作品,原以為要以此刀測試鑢六枝會稍顯不足,不過既然是他的兒子當對手,也算合適吧。”
“什麼測試啊?”
“你什麼都不用想,就是字麵之意。看招!”
“哎!等等啊!你不是說要找虛刀流當家嗎?我隻是虛刀流的後裔,鑢六枝的兒子,而且也並不是什麼當家。你找我也沒有用啊!”
雖然過了今天,姐姐就讓我繼承家主之位。
但是,如果虛刀流衰退了,如果我沒繼承虛刀流,如果我隻是普通人,豈不是要被你砍死了?
嘛——算了。
麵對第一次見到的刀,麵對第一次衝向自己的刀,七花沒有絲毫動搖。見到刀確實是第一次,不過在這座島上的二十年間他一直在假想。第六代的父親死後也從未耽擱訓練。
所以。
鑢七花絕不會懼怕刀鋒!
“哎呦媽呀!”
可惜。
在這個場景下,隨著一聲有威勢的口號向七花揮刀的咎兒被腳下突出的一塊岩石絆倒,一頭栽倒在地麵上。
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七實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要不要把她綁在石頭上,扔到海裏去?
總覺得等她醒過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思考間,我已經十分熟練的將這女人的手腳綁在了身後,繩子的另一端還係著一塊一尺多寬的石頭上。
如果就這樣把她扔到海裏,想必即便是我也沒法把她救上來吧。
話說還真熟練啊!
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得?
算了。
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我不由的開始猶豫起來。
到底是扔還是不扔?
這是個問題。
無奈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金幣,向上一拋。
如果是花麵,我就把她扔到海裏,如果是字麵,我就把她帶回去交給姐好了。
看著空中翻滾的金幣,我突然想到,這金幣兩麵印的都是花。
嘛——
反正都已經拋起來了,就這樣好了。
隨著金幣“釘——”的落地聲。
少女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