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常一般,珊瑚坐在大殿上麵對著一堆另人頭疼的奏折犯難。
同別族不同,由於一些曆史原因,水族的皇族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皇親果戚。雖然這樣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糾紛,可也就因為如此,王上的責任格外重大。一天之中大多數時間都在辦公中度過。
閉了閉眼睛,珊瑚疲憊的靠在王座上,稍作休息,不其然看到了右手邊的玉璽。伸手握住,冰涼的觸感刺激著珊瑚的皮膚,使她精神振作了一些。厭惡的看著手中的奏折,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掃到地上。
可是……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有些東西即使自己再討厭也要緊緊抓住它。
突然之間,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起,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這種感覺?
是琉璃又在說自己的壞話的吧?珊瑚嘴邊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這個孩子……自己是真的對不起她。沒有乞求會得到她的原諒,但是卻希望生活能這樣繼續平靜下去。
為了這些,那個女孩就非死不可。珊瑚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紅石的預言不會錯,那個女孩會帶來水族的動亂。為了這兒的平靜與安詳,隻有犧牲她了。
鬆開緊握著玉璽的手掌,珊瑚長呼一口氣。
不過,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再就等等看吧!等到琉璃對那個女孩失去興趣的時候,就是她的死期了。依照琉璃的性格,這一天也不會太遠。
正打算著,突然一個侍衛慌張的跑了進來:“王!王!宮殿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外族人!”
什麼?竟然會有別族人通過自己的力量到底這水底深處?“你確定隻有一個人?”沒有別人幫忙?後一句珊瑚沒有說出來.她知道這樣的話會影響族人的信心.
“是!”
珊瑚站起來:“不要慌,隨我出去看看!”
“是!”侍衛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王,看著這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慌不亂的王,緊隨在後。
來到宮殿門口處,一頭銀色的頭發招搖的飄蕩著,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珊瑚的第一感覺是那個離宿又在搗亂。但在下一秒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男子雖然也有著同離宿一般金黃色的瞳孔與銀色的發。但他的氣質與離宿則完全不同。離宿雖然年少老成,可他還是散發著和他同齡稚嫩之感。這與天分無關,是由個人的經曆有關,畢竟他還隻有12歲。
而這個男子雖然也很年輕,卻整個人像處於飄渺的濃霧之中,讓人根本無法琢磨。那雙深入如幽譚的眼睛,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隨意清淡的一個眼神,就讓很多侍衛如被定住般動彈不得。
很危險!這個人很危險!身為預言師的本能在瘋狂的提醒著她。快走!不要和那個人扯上關係!快帶著琉璃離開這裏!
珊瑚定在了原地沒有動,感覺到身後的侍衛所傳來的奇怪眼神。珊瑚重新邁開了步子,向前方的男子走去。
不能逃啊!珊瑚在心中苦笑。不管自己是多麼的弱小,自己終究是水族的王,已然擔負了這個擔子,那麼就不能逃。現在的自己是水族的信仰,是他們的支柱。如果自己先敗下陣來,那麼水族就完了。
在離對方隻有數步時,珊瑚停了下來,用貴族般特有的生疏語氣問道:“你是誰?為何擅闖我族?”
男子平靜的視線與珊瑚直直對上,幽幽的雙眼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看不出更深一層的情緒。薄唇所吐出的是好聽的聲音,卻有著比珊瑚更生疏的語氣:“我來接前幾天,被你們從火族擄來的那個女孩。請把她還給我!”
找她?珊瑚赫然!那個在預言中會讓水族滅族的女孩!那……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又在這場預言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殺……殺人?
冰澈目瞪口呆,生平第一次接觸這種類型的詞語,也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詞語與自己有關。
“當然,我不會要你下手。”琉璃繼續說道:“隻要你在我動手的時候,配合我就可以了。”琉璃抬起手,輕輕觸碰著冰澈額頭上的黑珍珠:“怎麼樣?很合算吧!隻要你答應了,玄晶霜就是你的了。”
冰澈皺了皺眉,躲開了琉璃的接觸。琉璃所說的話,讓她感到厭惡。好象自己是一個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同時也侮辱了小輝。雖然現在小輝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但她本能的感覺到小輝會很討厭聽到這一類的話。
自己是很懶的,討厭爭鬥、討厭詭計、討厭陰謀、討厭勾心鬥角,這一切讓人容易感到疲憊的事情。自己所盼望的生活也不過是能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周遊整個滄之大陸,體會到大陸的每種風情。然後,再和他們一起隱居到那與世無爭的“夢中園”中。可是,為什麼自己卻老是碰到自己討厭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