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看著眼前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玄武回身看了看那封印,淡淡地問著朱雀。
該怎麼辦?朱雀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瑪麗亞死了,而那吉爾……
第一種方法顯然是不行了,那就隻能是無從選擇地用第二種方法。
可是,如果用第二種方法的話……
朱雀的眼神掃過風友雅,那複雜的內涵讓風友雅不由得心中一顫,“朱雀,怎麼了?”一種不祥的感覺讓風友雅覺得胃裏一陣陣地翻騰著。
“對不起。”朱雀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就先說了這麼三個字,但風友雅的胃更加難過了。
“這第二種方法,一定要你動手。”朱雀柔聲地說道,又伸手撫了撫風友雅的頭發,心中隻覺一陣陣地刺痛。
第二種方法也需要自己麼?雖然是傷心於朱雀當年收留自己有另有目的,但此時的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到朱雀的人的這個事實仍是讓風友雅心中竊喜不已。“我要怎麼做?”拉住朱雀的手,風友雅柔聲問道。
朱雀看著風友雅,一聲不吭,終於在風友雅滿腹疑心打算開口詢問時,狠狠地將他擁入了懷中。
這是第一次,朱雀主動擁抱著風友雅,所以風友雅咽下了所有的問題,隻是靜靜享受著這一刻。
“對不起。”又是這三個字從朱雀的口中說出,下一刻,玄武一直纏在腰間的劍便已到了風友雅的手中,“一會我會把封印打開,然後就在那一瞬間,你把這把劍刺入我和玄武的心髒,一切便結束了。”
什麼……意思?風友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理智卻告訴他,並沒有聽錯,他必須親手殺了朱雀。
“這就是第二種方法,也是現在唯一的方法。”朱雀看著風友雅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隻能你做,因為你是鎖。”
“鎖?”風友雅也不知是在無意識地重複,還是想問個清楚明白。
“嗯,”朱雀點了點頭,“如果說我和玄武是封印通道的門,你就是門上掛的那把鎖。”
“那為什麼隻能是我?”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自己親手殺死朱雀?
“別問為什麼,也別問我和玄武到底是什麼人,或是你是什麼人。”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也許無知才是一種幸福。
狂亂地搖著頭,風友雅無論如何也無法下手。
鬆開了擁著風友雅的雙手,朱雀細細地叮囑著,“一會別猶豫,機會是隻有那一刻的。”見風友雅扔是搖頭,朱雀隻得用上感情壓力,“封印是我最大的願望,而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幫我的人,這樣,你都不願意嗎?”
朱雀這麼一說,風友雅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除了照做,他已別無選擇。
於是,封印被打開了……
於是,那劍刺入了玄武和朱雀的心口……
於是,聖櫻神社自此完完全全成為了傳說……
於是,再沒有人見過當年名噪一時,“墮落”樂團中的三神淩。
許多年過去了,人類並不知道自己曾經在怎樣的生死邊緣徘徊了一番,隻是知道經常有那麼個奇怪的人一直在大陸上遊走著。身著神父服飾的他總是手拿著一堆符,到底貼著,邊貼邊說“除魔,除魔……我是光明之子,我要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