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幹什麼?”王沂公輕聲問一個過路人。過路人說:“客官,您不知道嗎?青州府出了個狀元,名叫王沂公。他們是知府大人派來的,在此等候迎接狀元榮歸故裏。”王沂公點了點頭,一邊感到高興,一邊又隱隱感到不安。他想:我寒窗苦讀,是為了能為國為民做些事業。現在剛中了狀元,貢獻尚無,就驚動地方,實在不好。今日迎我,我若前去,必定會使地方更加興師動眾,驚擾鄉裏。這樣鋪張浪費,實在不可。
他打定主意,掉轉馬頭,從小路前行。他邊走邊想,今後為官,務要注意節儉清廉。想到此處,他覺得自己穿朝服,跨大馬,必然會被人認出來。一旦認出,實難遮掩。消息會不脛而走,到那時自己想回避鋪張浪費的迎送都困難了。於是,王沂公停下來,脫了官服,找了一頭毛驢代替高頭大馬,然後又上路了。進了青州城,王沂公徑直去見知府。來到知府官邸,隻見門裏門外十分熱鬧,上下人都在忙碌。不用問,一猜便知他們是為迎接狀元公在忙碌。他皺起眉頭,歎了口氣說:“小小狀元尚且如此,來了上司或朝廷官員,肯定更要鋪張,此風斷不可長。”
門人通報以後,知府大吃一驚,忙迎了出來。他望著便服裝束的王沂公說:“這是怎麼回事?狀元公怎麼獨自到了?聽說您榮歸故裏,我已派人在路上恭候,現在怎麼就您一個人啊?”王沂公笑著說:“晚生承蒙鄉親支持,皇上恩德,僥幸中了狀元。既無功,又未為家鄉出力,怎敢勞動各位,驚動鄉親呢!”知府搖頭說:“話雖這樣講,但狀元榮歸,理當迎候慶祝。這是曆來規矩,區區小事,您不必有什麼顧慮和不安。”王沂公也搖了搖頭,說:“大人的話,晚生不敢苟同。晚生以為,不必要的事就不要去做,更不可虛誇,不能鋪張浪費。謝謝大人的好心,但晚生實不敢當,也打心眼兒裏不同意這樣做。”說罷,王沂公便向知府告辭,回家拜見父母了。
王沂公不願擺排場,反對奢侈浪費。在建設節約型社會中,要牢固樹立“浪費也是腐敗”的節約意識,形成“鋪張浪費可恥,勤儉節約光榮”的良好氛圍,使勤儉節約成為一種時尚、一種習慣、一種精神。
第九節 金世宗主張節儉
完顏雍(1123—1189年),女真族,本名烏祿,漢名原叫完顏褒,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孫子。年號大定,廟號世宗,在曆史上號稱“小堯舜”。
金世宗是中國曆史上有作為的帝王之一。在他統治時期,他極力崇尚節儉,並且身體力行。他從即位以來,穿的用的,往往還是舊的;吃的也比較儉省,從不鋪張擺闊。一次正在吃飯時,女兒來了,他竟沒有多餘的飯菜給女兒吃。還有一次,太子詹事劉仲海向金世宗請示增加東宮的收入和陳設。他不同意,並且說:“東宮收入已有規定,陳設也都有,為什麼還要增加呢?太子生於富貴,容易養成奢侈的習慣,你們應當引導他崇尚儉樸。”
平時,金世宗主張節儉,反對鋪張浪費。他對秘書監移刺子敬說:“亡遼的日子,殺了三百頭羊來慶賀,哪裏用得了那麼多,這是白白地傷生呀!也是很大的浪費呀!我雖然處在至尊的地位,每次吃飯,常常想到天下那麼多的貧民還在忍饑挨餓,這種情景,仿佛就在麵前一樣。”大臣們認為皇帝不同於常人,可以豪華一些。他不以為然地說:“天子也是人,浪費有什麼必要?”當時,各地時常向朝廷進貢一些食品,他認為這樣就是浪費,於是幾次下詔罷止。金世宗聽說自己到各地住過的殿堂,都封閉起來不讓別人住了。他認為這樣做太無聊,就讓臣下詔令,這些房子要開封,仍然可以住人。
他還經常教育太子、親王,要他們注意節儉,並以自己所穿的衣服為例說:“我的這件衣服已經穿了三年多了,至今未曾更換,現在還是好好的。你們應當記住我的話。”
金世宗在位三十年不尚奢華,崇尚節儉,對於一個封建帝王來說,實屬不易。在提倡現代和諧社會的時期,我們也要厲行節儉,以身作則。
1164年,金世宗主動和宋朝議和。從此,金、宋雙方休戰了約三十年。為了與民休養生息,安定社會秩序,他頒發了免奴為良的詔令,提高人民的生產積極性。他還采取了重視農桑、獎勵墾荒,進一步開弛禁地,實行增產者獎減產者罰等一係列措施,發展了農業和畜牧業。對於遇有水旱災害的地區,實行減免租稅的辦法,減輕人民負擔,穩定生產情緒。他還注意興修水利,鼓勵民間發展手工業生產。從金世宗大定年間開始,金朝的經濟得到了全麵的恢複和發展。這時,金朝的統治達到了全盛時期。曆史上,有人把這個時期稱作“大定仁政”。
第十節 徐悲鴻捐款助人貧自己
徐悲鴻先生長期過著艱苦的生活,他在中國美術學院工作時,吃著集體夥食,和大家一起包飯,吃的常常是發黴的“平價米”,喝的是田地裏的水。他隻有一間不大的臥室兼畫室,室內有一張充當畫案的寫字台、一張木床、一個書櫃、兩把藤椅、而且這些家具還都是未曾油漆過的。他在冬天總是穿一件藍布棉袍,夏天穿著夏布衫,從不穿綢料衣服。有時,有重要的社會活動要參加的,他才穿西服。
1946年,徐悲鴻和夫人來到北平,租住在東裱褙胡同22號的東西廂房裏。房屋的主人住在北屋,他們有時邀人打麻將,打到深夜,夜闌人靜之際,客人散去時,一片喧囂,吵得徐悲鴻夫婦不能安眠。徐悲鴻夫婦想租一個比較安靜的住處。一天,北平藝專一位總務科的職員告訴徐悲鴻夫婦,說有一處很安靜的住房出租,地址在東四牌樓附近。他已去看過,覺得很適合他們夫婦住。於是,他帶領徐悲鴻夫婦一同去看房。像北京許多講究的住宅一樣,這座住宅有兩扇朱紅油漆的大門,大門兩旁立著一對昂首的石獅子,顯得很氣派。房主人極願意以較為低廉的房價出租,但是徐悲鴻先生回絕了。他的夫人驚訝地說:“回絕了?這樣好的房子你還覺得不行?”徐先生說:“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太富麗堂皇了。這不是我這樣身份的人住的,我們應該有書生本色。”
後來,他們仍舊回到東裱褙胡同的房子裏。直到這年年底,他們才租到小椿樹胡同九號的一所普通的四合院房子,搬了進去。房屋陳舊,院子不大,院內僅有一棵小小的槐樹,他們在這裏住了將近一年。直到有一天院牆忽然倒塌,他們才另覓住處,搬到東受祿街16號。東受祿的房子是徐悲鴻用賣畫的錢買下來的。房屋並不十分寬大,但院內有寬闊的空地。院內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搬進後,徐悲鴻夫婦自己動手,鏟除了雜草,種上了許多果樹,還種了許多蔬菜。那些鮮紅的番茄、碧綠的黃瓜、紫紅色的莧菜和紫蘇,既點綴了他們的院子,又成了他們餐桌上的美味。徐悲鴻先生在工作之餘,也常在院子裏勞動,給那些果樹苗和蔬菜澆水施肥。
一代名畫家,可謂是名滿天下、收入頗豐,但還是為住房精打細算。徐悲鴻自奉之儉,不貪求物質享受,是值得敬佩的。我們也該反省自己的浪費行為,明白“成由勤儉敗由奢”的道理。
第十一節 財政部長克己倡儉
吳波(1906—2005年),1939年6月參加革命工作,1941年9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任晉察冀幹部大隊參謀,第十八集團軍野戰政治部統戰部、駐洛陽辦事處秘書、晉察冀邊區糧食局副局長等。新中國成立後,曆任中央財政部辦公廳主任、部黨組副書記、中央財政部副部長、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財政部副部長、黨組副書記,兼任國務院財貿黨委副書記。1978年後曆任財政部顧問,財政部部長、黨組書記,財政部顧問、黨組成員。
吳波同誌,從1941年開始,就在陝甘寧邊區財政廳任秘書主任。新中國成立後擔任財政部辦公廳主任、副部長、部長。他四十年一直做財政工作,始終保持勤勞節儉的本色。幾十年來,吳波的職務幾經提升,當了部長,但是他仍住在50年代初住的一個小四合院裏,門窗的油漆斑斑剝落,顏色已由紅變成灰白,屋裏牆壁已經17年沒有粉刷。唐山地震以後,住屋的牆壁多處出現裂縫,機關和房管所要給他修理,他執意不肯,還詼諧地說:“我研究過了,即使牆壁倒塌,也是往外倒,不會有危險。”他還說:“我是財政部長,管錢的,現在國家經濟有困難,許多人居住條件都很差。我的房子能住就行了,應當先給別人修。”吳老當了部長後,行政處的同誌準備給他配備新的沙發、大辦公桌、電扇等家具。他知道後,就找行政處的同誌說:“我家裏的東西一切照舊,什麼也不要給我。需要什麼東西,我可以自己解決。你們要多關心下麵的同誌……”
行政處的同誌覺得吳老家的沙發實在太不像樣了,提出要修理,換個沙發套,也被拒絕了。很長時間,吳老家裏的沙發套還是他愛人邸力同誌(北京電影學院表演係副教授)自己買布縫製的。
當了部長,照例可配備“紅旗”轎車,可是吳老不講這一套。他說:“車,隻要能跑就行了。為什麼職務一變,待遇也一定要變呢?”吳老用車一貫公私分明,從不坐公車逛公園、上百貨商店。即使因公外出開會,如果路程比較短他總是堅持步行,從不用車。他對家裏人要求很嚴,從來不讓家裏人使用公家的車。有幾次,邸力同誌和吳波一起去八寶山參加追悼會,回來時,司機說:“邸力同誌到電影學院上班,路比較遠,我們繞一繞道,送一下吧!”吳老卻笑著說:“不用了,她有月票,乘公共汽車很方便。”
三年困難時期,吳老把發給他的“供應卡”鎖在櫃子裏,誰也不讓動。秘書發現後,心疼地對吳老說:“你夜以繼日地工作,年紀又大,應該注意一點營養,否則你身體吃不消。”可是,吳老毫不在意地說:“現在國家有困難,大家都有困難。作為領導幹部,隻有和大家同甘共苦,才不能脫離群眾。”
1959年夏天,吳老到北京郊區盧溝橋公社一個大隊參加勞動一個月,和社員過著完全一樣的生活。社員都親切地叫他“吳老頭兒”,誰也不知道他擔負的是什麼職務。
一代老革命家,可謂是為國家的建設鞠躬盡瘁,但在生活方麵,仍舊保持著節儉克己的作風。作為後輩的我們,應該向老前輩們學習這種厲行節儉的可貴精神,凡事能節儉的盡量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