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飯後,鄧玉正在廚房裏洗碗,夏水帶著她第一次撞見的那個男人回來了,鄧玉熱情地招呼:“姐夫來了?”
男人略顯尷尬地點頭應了一聲,隨夏水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屋裏卻傳出了爭吵聲,男人氣憤地喊“你耍我啊?我為你冒著風險挪用公款,連你姐姐做生意都從我這拿錢,我真心真意待你,你卻腳踏兩隻船!”
夏水說:“你這樣疑神疑鬼,哪個受得了?”
男人怒不可遏:“我都撞見那個老男人開著商務車接你下班,還不承認?若是清白朋友,你跟人家去酒店開房做啥子?”
“胡扯!”夏水大聲嚷道。兩人出現了激烈的爭吵,屋內還出現了摔東西的聲音。
鄧玉嚇得心髒怦怦直跳,捂著胸口躲進房裏,對何飛說:“要不,咱過去勸勸吧?”何飛阻止:“這事沒法兒勸。”吵完後,那男 人憤憤然摔門而去。
夏水這樣胡來,鄧玉有些看不起她,第二天,何飛剛一出門,夏水便走出房間對她說:“小鄧,萬一昨晚來找我的程貴平或是別的什麼人跟你們打聽我的事兒,千萬別說我帶人回家過夜了。”
鄧玉這才知道昨晚那個四川男人叫程貴平,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財務經理,果真是她的情人。“他又不是我老公,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夏水氣得咬牙切齒,“懷疑我背叛他,那就分手好了!還死皮賴臉纏著我,不想分!”
鄧玉忍不住勸道:“若你老公知道你這樣……隨便,還不恨死你了?”夏水道:“我們都分開兩年了,他才懶得管我。”又賠著笑臉說:“隻要小妹你替姐姐保密,誰能知道我的事兒?”
鄧玉有些不快,但是別人的隱私,也犯不上跟著摻和。她答:“我肯定不會對別人講的。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倆跟程貴平連話都沒說過,他不是照樣知道了你跟別人的事兒?”夏水說:“知道就知道,我早就煩他了,我倆分開是早晚的事!”
鄧玉也覺得分手是明智的選擇,既然不能嫁娶,這樣鬼混算怎麼回事呀?早一天分手,也少一點糾葛。便勸她名正言順地離婚、嫁人。夏水笑了:“離婚,也得先選好下家呀。”
原來,夏水覺得自己這樣跟男人交往很正常,不挑不選,怎麼能知道誰更適合自己呢?眼下,那個50多歲做老板的情人對她出手很大方,已經打算給她買房,她怕他察覺自己跟別的男人有染房子會泡湯,所以想跟程貴平分手,卻不料程貴平死纏爛打,堅決不肯斷絕關係,還偷偷跟蹤她,調查她跟別人的交往,讓她非常煩惱。
傾訴完心事,也得到了鄧玉替她保密的保證,夏水上班去了,晚上,又帶了那個準備給她買房的老板回家。鄧玉躲在客廳裏看電視,悄悄對何飛說:“看見沒?這就是她準備‘專情’相待的男人,為了他,她要跟程貴平分手,兩人才吵架的。”
何飛不屑道:“能‘專’幾天呀?我倒盼著她趕緊把房子哄到手,早點搬出去,咱倆就清靜了。”
隔三岔五,老板就來過夜。程貴平偶爾會找上門來,好在沒有撞見過“情敵”,但每次他一來,總跟夏水吵得天翻地覆。鄧玉懷著身孕,受不了這樣一驚一乍的幹擾,心裏很氣惱,卻也無可奈何。何飛說:“跟這樣的女人做鄰居,真是倒了黴了!要不,咱另找房子搬出去算了。” 鄧玉認為房租都已預交一年了,不能退,不同意搬家。
與這樣有著危情關係的女人為鄰,隱隱的不安並沒引起兩人的警覺。不幹涉他人隱私,不介入她和情人的矛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抱著這樣的心態和平共處,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意識到,潛伏的危機正一點點擴散,無妄之災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撞殺戮慘遭滅口 無辜孕婦血濺合租屋
6月23日這天,吃過早飯,何飛留夏水在家,自己去皮具店照看生意。
中午12點,何飛撥打鄧玉的手機,約她去婚紗店,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隔一會兒繼續撥打,依舊毫無回應。何飛不由心裏一驚:莫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何飛急忙關了店門往家裏趕,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驚得他魂飛魄散:夏水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顏麵、脖頸、身上全都血肉模糊,屋裏到處是斑斑血跡,觸目驚心。在他們的臥室, 鄧玉同樣倒在血泊中。何飛隻覺得頭皮發麻,心顫腿軟,撥打了報警電話後,抱起未婚妻哭叫著大聲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