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夙唯這麼問,微微頓了一下,眸中似有一抹暗芒閃過但很快被他遮掩了過去,臉上還是帶著一派親切的笑意,他兀自熱絡的說道,
“玄雪,怎麼連玉伯父都不記得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影響到記憶了嗎?”
男人說著伸手便想要撫上夙唯的肩膀,夙唯眯起眸,一個閃身避開他的手,
“我不是蘇玄雪,更不認識你,大庭廣眾之下就對一個女子動手動腳,你也好意思?”
“放肆!”
這次夙唯麵前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一旁的蘇瑉已憤怒的訓斥出聲,
“逆女!之前在人前你不認父親,現在竟然連玉伯父都不認嗎!就算是你不念親情,又怎能這般的對城主無禮。”
夙唯嗤笑了一聲,
“你不是我父親,他自然也不是我的什麼伯父,再者說,就算是南鳳城的城主又怎樣,南鳳城城主就能隨便耍流氓嗎!”
一句耍流氓出口讓一旁的茯苓汗了,唇角都不禁抽了抽,掃了一眼身後院裏的人形垃圾,著實是無語……你這麼彪悍,耍流氓這詞兒,隻能是你針對別人啊!想起之前夙唯對自家主子的各種流氓行為,再想想夙唯現在義正言辭的說出耍流氓,茯苓小朋友的額上掛起了三道黑線。
玉城主聽到夙唯這麼說,倒是還能維持著鎮定,臉上親切的笑意不減,
“玄雪真是愛說笑了,你可是和傾玨訂婚了,雖然還沒有正式成親,但是我作為傾玨的父親,也算是你的半個父親,父親對女兒,又怎麼會有什麼非分之言呢。”
說著還將站在他另一側的男子拉了過來,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望向夙唯笑道,
“就算是不認識玉伯父了,傾玨他是你的未婚夫,這你總不會也忘了吧。”
被玉城主強製性的拉到夙唯麵前的玉傾玨此時身上還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衣,顯然是剛從訂婚宴上過來的,喜服鮮豔的色彩愈發襯得他麵紅齒白,頗有幾分小白臉的潛質。夙唯淡淡的抬眸掃了他一眼,玉傾玨注意到夙唯望向他,上前了一步走到夙唯的麵前,臉上顯出一副擔憂的表情,語氣帶著關切的開口,
“玄雪,這些日子你都到那兒去了,父親和玉伯父都很擔心你!我也一直在找你,卻一直找不到一點兒線索,看到你平安回來,我也送算是放心了。”
說著他張開雙臂便想要將夙唯擁進懷裏,看到他這動作,一旁的茯苓,夜,包括奉劍都瞬間變了臉色,夙唯卻是一派的淡然,平靜的站在那裏,沒有一絲避開的意思,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卻在玉傾玨的手觸到她身子的前一刻猛然抬腳直衝著他兩腿間的要害踹了下去。
玉傾玨的臉倏然漲的紫紅,身子蜷縮成一團被夙唯那一腳踹得撞到玉城主的身上,一臉痛苦的跪倒在地滿臉的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了。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的男性都感覺到雙腿間猛然一寒,身子都不禁被冷得一哆嗦,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
“老的不正經小的也這般的沒有教養嗎,我說過了,我不是蘇玄雪,你們這般三番四次的找上門來算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玉傾玨此時痛苦的兩眼翻白,仿佛命根子都被踹斷了一般,玉城主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蹲下身蹙眉望著玉傾玨,臉上帶著掩不住的擔憂,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粒藥丸給玉傾玨服下,又差人將玉傾玨先送回城主府中,這才站起身來,再望向夙唯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不在,眸中也明顯的多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