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卻並不信,嘀咕道:“你這家夥,常常出人意料之外,你的血都能創造出智屍呢,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說起來……”她瞟了一眼王路的下身:“你那兒好像依然有活力呢。我可不是傻瓜……”
王路丟下卷尺,轉身就走:“封海齊、李詠他們都來了嗎?我這就去見他們,有的事,是該和他們聊聊了。”
陳薇看著王路匆匆的背影,眯起眼睛,以女人特有的直覺喃喃道:“不會吧,這家夥,難道真的……這個死鬼,還真是來者不拒啊!”
龍王廟外,擠著一群人、異能者、智屍,有王路認識的,也有王路不認識的,王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柴老二一頭從人群裏撲出來,趴在王路腳下,伸出頭親吻他的鞋子:“神,我的真神,讓老奴獻上我所有的忠誠。”
周春雨一把走過來,拎起柴老二的衣領,厭惡地道:“誰把你這個家夥給放上來的,滾!”
柴老二根本不敢反抗,他知道,在一眾人中,周春雨和王路的關係最不一般,他隻是嘴裏嚷嚷:“我的真神啊,寬恕老奴吧,當年犯下滔天大罪的,可不止我一個啊。”
聽了他這句話,很多人都變了色,就連智屍的腦電波也有些波動,柴老二這根攪屎棍倒是說了句真話,當初流放王路,有些人束手旁觀,有些人樂觀其成,有些人推波助瀾,柴老二半瘋半巔,但其他人就能安心嗎?
王路用閉著的雙眼朝向周春雨:“周春雨,放了他吧。”
周春雨氣道:“可這家夥滿嘴胡說八道。”
王路道:“胡說八道也有胡說八道的用處。”
他看了看所有在場的:“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想問,走,到山洞去,我們好好聊聊,這個故事,有點長。”
王路帶頭來到山洞,撿了一開闊處,坐了下來,其他人和智屍,席地而坐在他的旁邊。
李詠剛剛坐定,就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這不是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問題,這就是事實。”王路道,他扭頭向封海齊、周春雨等人解釋,“我剛才已經通過腦電波,把我遭遇的一切,都告訴智屍們了。好了,我們不管他們,這些內容夠他們慢慢消化的了。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一切的源頭……”
王路從自己離開崖山到觸摸光球,一講,就講了整整一天,眾人甚至直接就在山洞裏開飯,邊吃邊盤問王路各種細節問題。
王路所遇到的一切,如同一個神話故事,但當人們與智屍問完所有能夠想到的問題時,他們卻突然發現,王路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王路根本沒必要欺騙他們,他擁有無可匹敵的腦電波,僅此就能擁有一切,又何必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呢?
其實最先相信王路的,還是李詠等智屍們,王路在極短時間內,就將自己經曆過的一切以動態圖像的方式,傳達到了他們腦海裏,智屍們可以說是以第一視角,重新經曆了王路遭遇的一切。
李詠盯著王路:“那光球,究竟是什麼?”
所有的人,都盯著王路。是的,每個人最想問的,就是那光球,究竟是什麼?
王路用他空洞的眼睛掃過眾人:“我也不知道。”
謝亞國忍不住道:“王路,誰都知道那光球到了你的手裏,你又何必隱瞞呢。”的確,伍上校伸出手,光球沒有變化,碧宵伸出手,光球沒有變化,偏偏王路伸出手,光球就不見了,這要不是王路得到了光球,任誰也不信。
王路的臉上補著獸皮,到處是傷痕、燙焦的痕跡,以及牙床,可人們和智屍,卻從王路臉上看到了一個笑容,苦笑。
王路坦率地道:“是,那光球是我的了。”
現場,反而沉寂了下來。良久良久之後,李詠幹巴巴地問:“它究竟是什麼?不,它究竟要幹什麼?”
是的,它是誰?它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它將生化病毒帶到了地球,讓這個遠離銀河係的偏遠的小行星上的數十億人類,遭遇如此的慘劇?!
為什麼?為什麼!
麵對著無數雙盯視著自己的眼睛,王路攤開了手:“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
王路解釋道:“我隻知道,它現在就在我的腦海裏--別問我它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它就在我的腦海中。我想,它應該是種生命體,同樣,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它不同於我們地球上的任何生命,但它的確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