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要下得好,一個子都不能落錯,他步步小心,卻從未考慮對方的悔棋。
如今,花花可能就是那個悔棋之人,跳出他精心布置的棋局,離開他獨角戲的舞台。
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遇見她,他真的曾想過就這樣伴她一世便好了,可惜……
風雪月看淩狂不回答,萎靡之氣卻愈嚴重,又道:“花花答應,可能就是因為揚王爺的特殊,也許隻是緩兵之計,反正誰也沒聽到皇上真正的賜婚,也沒有人說花花是準備嫁到王府,也許花花這些行動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到王府也隻是計劃之一也說不準。”
風雪月慢慢分析,憑著他對花花的了解,要是這丫頭真喜歡揚王爺,不會等到現在,花花的行為處處透著詭異,阿狂卻絲毫不覺,這麼精明如狐狸的阿狂到底是因為陷在自我的情感中而糊塗了腦袋,還是因為不想去猜測花花,保持感情的單純。
把心計用在感情上,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風雪月不知怎麼選擇,他的感情來的簡單直接,沒那麼彎彎繞繞,身份阻隔。
很多事,得自己想透了,才能有一番真正的了悟。
“過些天鍾意軒新製的小點要出了,你要是實在沒事想做,也別喝酒,嚐些點心也不錯。”風雪月轉了話題,希望引起淩狂的注意。
鍾意軒,淩狂眯了眯眼,有些片段在腦中閃過,也許,是該去趟鍾意軒了。
淩花花毀容了,在美夢之後,照著自製升級版銅鏡,看著鏡中的臉,淩花花下意識戳了戳臉蛋,有點不敢相信。
莫非老天爺聽到她的祈禱了?她最麻煩的便是這張和某王爺有過一麵之緣的臉蛋,如今毀容了,她可不毫無顧忌,肆意妄為了麼。
想想有點小激動,淩花花扯開嘴角,一臉傻笑。
不過,這事是誰做的?她可不覺得有什麼歹人要害自己才下此“毒手”,要真有人害自己,自己早就橫屍遍野,屍骨無寒了。
所以,這種事情應該是前些天被她惡意整治的某人做的,真是報的早不如報得巧。不過這次算幫了自己,就不計較了。
淩狂剛走到淩花花的院門,便看到她一臉笑意,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這丫頭毀了容還這麼開心,真是怪人。
“阿狂,一大早就來檢收你做的好事的成果了,嘖嘖,真是勤奮。”淩花花無視見不得人的臉,像往常般和淩狂鬥嘴。
“喲呦,好妹妹你可不能這麼說,我這是在幫你,你嘴裏怎麼盡是刺,應該喚我句恩人才對。”順著心中所想,淩狂便開始得了便宜賣乖。
淩花花懶得說了,再說死騷包就要蹬鼻子上臉了,念在心情好,就該好好享受好春光啊,馬上就要沒自由了。
淩狂也沒有繼續挑起花花話的欲/望,畢竟她要走了,自己難得和她這麼安靜的在一起,清晨的初陽,微微的清風,一切都恰到好處。
“阿狂。”
“恩?”
“記得要偷偷來看我。”淩花花說完,摸了摸鼻子,進了屋裏。
淩狂知道,當花花摸鼻子的時候,是在不好意思,他莞爾一笑,任清風撫弄他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