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誠收回劍,蹲下握住長孫雲霆的肩膀道:“出什麼事了?”
“半個多月來我從沒去找過慧兒,兩個人之間也從來沒見過麵,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坦然麵對。可是我錯了,看到她受傷我就控製不住自己,我會不由自主地上前關懷,擔心她傷得重不重,擔心……”
諸葛誠拍了拍長孫雲霆的肩膀以示安慰。
長孫雲霆心煩意亂道:“我怕我會管不住自己!”
“今天的事我聽說了!”諸葛誠道上:“難為你了!”
長孫雲霆道:“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我想見她,我想守在她的身邊!”
諸葛誠極力反麵道:“不可以!你忘了你許下的誓言?難道你要把慧兒推上萬劫不覆的境地嗎?”
“可我忘不了她!我叫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可是越不去想,我對她的思念卻越陷越深!”
諸葛誠也知道人類的感情是不由自己掌握的,逼著長孫雲霆離開是他過分了。他清楚地看到長孫雲霆臉麵的掙紮與痛苦,他不想為難長孫雲霆,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姻緣牌放在長孫雲霆的麵前,道:“還記得這塊姻緣牌嗎?”
長孫雲霆接過姻緣牌,他有些不可思議,激動道:“這……這是……”
“這是上次你和慧兒一起去月老廟的時候寫的,慧兒很珍惜它,一直把它藏在枕下。我趁慧兒不注意的時候偷了出來,上麵還有你和慧兒的名字。”
長孫雲霆當然認得諸葛慧的筆跡,這塊姻緣牌雖然諸葛慧沒有告訴過他,但是他曾經瞥到過一眼。
諸葛誠道:“這塊姻緣牌你留著吧,如果慧兒能逃過十八歲之劫,我便不再反對你們!你若真的愛她,再多等她半年。”
“這半年裏我不許見她,不許和她在一起,更不許說愛她是嗎?”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既然你們的心就像這塊姻緣塊上的名字一樣,是連在一起的。又何必在乎一時的歡受,你們的路還有很長!”
聽到這一句詩長孫雲霆苦笑了,當然諸葛慧說她不喜歡這句詩的時候他還笑她總有一堆的歪理,現在這句詩竟應驗在他們的身上。相愛而不得相守,為伊銷得人憔悴。
長孫雲霆沒有回答,諸葛誠當他答應了,他陪了長孫雲霆一會兒。
文婉抹著委屈的眼淚走出月老廟,以前她總得表哥是她的,沒有人可以搶得走,可是現在她發現長孫雲霆的心思全部都在諸葛慧的身上。她恨蒼天不公,她長得沒諸葛慧漂亮、武功沒諸葛慧高、智慧沒諸葛慧多、家世沒諸葛慧好,為什麼諸葛慧樣樣都比她好?這些也就算了,現在連她終愛的表哥也喜歡諸葛慧。她覺得諸葛慧來到這個世上就是跟她做對,難道真的是既生瑜何生亮?越想就越覺得委屈,文婉告訴自己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恍惚間有一個書生在文婉麵前大聲唱道:“既生瑜何生亮,看來曆史又要重演了!”
文婉擦幹眼淚,刁蠻道:“你胡說什麼?”
那書生道:“小姐人稱紅粉公瑾,而諸葛家的那位小姐號稱賽諸葛,人家樣樣都比你好,難道你一點也不嫉妒嗎?”
文婉警覺道:“你是什麼人?”
書生道:“小生宇文,是剛才的在月老廟前看戲的其中一位看客。剛才那一幕既生瑜何生亮的好戲可真是精彩!”原來來的是無孔不入的宇文勝雄。
文婉氣憤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笑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宇文勝雄道:“小生要是不知,又怎麼會說既生瑜何生亮?在下是為小姐不值啊!”
“在下?”文婉防範道:“你是江湖人?”
“在下不才,曾在江湖上混過些日子。”
“你找我有何目的?”
“單憑這一句,你已經輸給諸葛慧。她將人心看得一清二楚,似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可你還要問。輸了,輸了去了!”宇文勝雄出言相激道。
“你--”文婉氣得說不出話來。“你認識諸葛慧?”
“見過兩麵,她給我的印象就是絕頂的智慧、絕世的美貌、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人覺得這麼美妙的女子不像是人間,倒像是廣寒宮裏的嫦娥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