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破綻(1 / 2)

生辰八字,充滿了神秘。

中原大地有大智慧者,已看破了這個秘密。

有了生辰八字,可以做許多事情。

配姻緣,卜吉凶,問前程,做帝王。

在仙佛鬼魔手裏,生辰八字能做更多的事情。

收魂魄,定生死,改命運,升仙位。

白無常央求朱雀看沙紗莎的命運,朱雀自然向他討要沙紗莎的生辰八字。

他沒問過,所以他也沒有。

但他還有一個化解的辦法,於是又軟語哄著朱雀:“雀兒,女孩兒家的生辰八字怎能輕易給人?你若能隨我出一趟南星,觀一下她的麵庭,還不是更容易一些嗎?”

他光著身子,蹭來蹭去,真叫人又羞又惱。

賞了他一記白眼,朱雀冷哼:“就知道你肯定是要看一個女的!”

剛待張嘴解釋,又被她打斷:“跟我談女人已經惹我惱火了,你光著屁股和我談女人更是罪加一等。”

白袍穿在她身上,小衣又在遠處,他唯有苦笑。

抬起纖纖素手,推轉著他,嬌嗔一句:“還不快把臉轉過去?我去把衣服換回來。”

他背過身,朱雀飄向兩人之前的溫存地,解開白袍,召來自己的紅衫。

待一層一層的穿好後,鬆鬆挽起秀發,這才轉身。

轉過身,就看到一雙熱辣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瞧。

天殺的!又不是沒見過,連人家換衣的時候都不放過。

羞紅了臉,舞袖卷起清風,將他的小衣白袍都隔空送去。

他接過衣物,也轉過身,朱雀嘴角揚笑,輪到我看了。

白衣勝雪,穿在他身上倍顯精神。

遙見朱雀在一顆靈樹下席地斜坐,他輕輕走近,陪她坐下。

寵愛的捧起她一隻如玉的天足,放在掌心裏捂暖。

要不是有事求我,他幾時這麼細心對我過?

心頭有些不暢快,但想到他已答應不離我半步了,便立即陰霾全散。

接著之前他的問話,將厲害講給他聽:“你也知道,當初我隻顧爭鬥,曆經數十萬劫才掌管了南向星位。誰知道這竟然是個無聊的差事,每天洗星粒,布星辰,排天位,卜吉凶。睜開眼睛,除了星星還是星星。”

說到委屈處,真的無奈:“星輝淡了要磨星粒,星輝過亮要蒙光暈,星粒大了要修邊幅,星粒小了要重新造。我是不是活該跟這些星星過著沒有盡頭的日子?”

抱怨的言詞沒完沒了,她好像已經忘了白無常所求之事。

但朱雀在訴說委屈的時候,最好不要打岔,否則還不一定扯出什麼其它旁枝。

白無常是聰明人,不會做愚蠢事。

放下已經捂暖的一隻腳兒,捧起另一腳兒合在掌心裏。

小腳被他攥著,又羞又癢。

向他撇了撇嘴,終於回到正題:“我不能隨隨便便出南星的,要看著這些星星,哪怕有一個錯了方位,九州就會大亂。”

她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尤其是今晚。”

對著他疑惑的眼睛,繼續解釋明白:“在你來之前的不久,有些星粒的光輝突然搖擺不定,熄了三刻時分,我剛要察看下情時,你便來了。來了就對我……做那樣的事。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你搗的鬼?”

將她的雙腳一起捧在手心裏,白無常輕輕搖頭。

心裏卻暗暗叫苦:紅菩薩,你無意賣弄,冥冥中卻拖累了我。

情郎就守在身邊,捧著我的腳兒,每看他一眼,心更甜。

心情大好時,難動怒氣。

宛兒一笑,低頭含羞:“不管是誰搗的鬼,反正現在沒事了。看在你回家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他了,算這人撿了便宜。”

說來說去,我拿不出生辰八字,她又不肯出南星,這該怎麼辦?

沒察覺他的麵色焦慮,朱雀咯咯一笑,收起腳兒,將身子依偎在他的肩頭,睜亮眼睛,歡快又輕脆:“我跟你說說,當年我和麒麟獸鬥法的事吧?那天靈獸界裏真的去了些人物呢,饕餮,渾沌,窮奇……”

功成名就後,生活裏也隻有回憶了。

她曆經數十萬劫,一天說十件事,也算不出能說多少年。

她有時間說,我有時間聽,但沙紗莎與蛇王女兒哪有時間等?

耐著性子聽她說完與麒麟鬥法的故事,輕吻她的額頭,輕聲:“我聽了你的故事,也說一個我的故事給你聽。”

已算不清有多少年沒人說故事給她聽了,星眸立即布滿期待,像小女兒一樣的晃著他的手:“快說,快說,你說的故事,一定很好聽。”

他點了點頭:“我跟你說一個我正在做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還沒有結局,所以才更令人期待。”

故事從正西妖祖聘請護嫁人講起,一直講到除滅了聖白龍太祖。

當然,也講到了紅菩薩,但與紅菩薩的假情假義,他隻字未提。

否則,又怎會逗得朱雀一陣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