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巍山,A市有名的軍事培訓基地和軍隊訓練基地。
巍聳的基地建築滲入雲端,緊閉的鐵柵大門象征著一股威嚴。
一身碎花裙子打扮的女子在鐵柵大門前篤定,之間她單手擰著一個簡單的行囊,麵色淡定。
山間偶爾吹過的微風,掀起了她的裙子一角,那頭齊腰的長發在身後飄逸,劃出漂亮的舞姿,而後又靜靜地垂落在腰間。
女子神情淡然,清秀的臉蛋上有著與她年紀不相仿的點點哀傷,粉唇微抿,唯獨那雙靈動的眼睛閃著點點波光,眸光聚焦,定格在了站在鐵柵大門兩側端著槍的士兵身上。
兩邊的士兵膚質都有點黝黑,但這毫不影響他們的軍人氣質。年輕的臉龐雖有著歲月蹉跎的痕跡,但筆端的身板散發著濃烈的陽剛之氣。
軍人,這一職業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如若不是有個人告訴她,他要結婚了,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要來參軍。
媽媽說,軍人很苦,長年累月的訓練會讓她不再嬌弱,將來婆家不好找。
爸爸說,軍人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她是他的心肝寶,他怕她受不了這份苦。
偉仔說,軍人這份職業是天職,進了軍校,就要做好時刻為國家犧牲的準備。
死黨說,軍人是偉大的,她羨慕軍人,想嫁給一個軍人,讓她幫忙物色一個上等的乘龍快婿。
想到這些,莫須有的苦笑了一下。
攤開攥在手心裏很久的那塊冷玉,翠綠的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通透無比。
這玉是她20歲的生日禮物,也是她20歲愛情宣告結束的分手禮物。
“蘺丫頭,20歲生日快樂,又大一歲咯。老姑娘,啥時候準備嫁給我啊?等的我花兒都謝了。”
“青蘺,我要結婚了,家人說我跟她很配,而你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家境身份都不合適。”
曾經,她夢想著跟他攜手到婚姻禮堂,後來,她的夢想被他無情敲碎。
她沒有像潑婦一樣的鬧,隻問了他對象是幹什麼工作的。
當她知道她的結婚對象是總政文工團裏的團花的時候,才算徹底醒悟,他也是當兵的,對漂亮的文工團女兵自然更加親和。
將冷玉重新攥在手心裏,抬眼,怔怔地望著鐵柵大門上閃爍的紅色警燈,隨著喀拉喀拉聲響,大門應聲緩緩而開。
進去,標誌著她就永遠不能再回頭了,她將失去漂亮的裙子,飄逸的長發。
唇角輕輕勾出一絲弧度,這個決定是她自己下的不是麼?失去了又有什麼可惜?
她參軍,不為其他,隻想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不比那個文工團的女兵差,更甚的她要成為軍中的一枝獨秀。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就在她準備抬腳走進去的時候,一支走著整齊步伐的隊伍喊著洪亮的口號,在他們這些新入選的即將成為新兵蛋子的人身後走過。
“原地踏步!”一道渾厚的嗓音發出鏗鏘的命令,“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