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騰一早便起床了,在自家花園裏晨練,聽著鳥兒的歡蹄聲,嗅著鮮花的芳香味,呼吸著清晨裏最清鮮的空氣,心情格外的愉悅。
他的先天一氣擒拿手已經練至大成,稍一運功就可以飛葉摘花,隔空拿物,手隨心動,隨心所欲。如果將此功法練至化境,更是可以出其不意,殺人於無形,讓人防不上防。
來回移動著手臂,不停的轉變,時而緩慢,時而急促,時而飄渺,時而柔和……伸掌一收,一朵火紅色的牡丹花就握在了手掌之中,楊雲騰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哥哥,爹讓你去一下他的書房,說有事要與找你商量,你趕緊過去吧。”話音剛落,楊玉瑤就來到了他的身旁。楊雲騰“哦”了一聲,便把手中的牡丹插在她的頭發上,徑直向著楊雲海書房的方向走去。
沒走一會,便到了書房門前,楊雲騰抬頭看看匾額上的“墨林齋”三個大字,搖搖頭走上前去輕叩了一下房門,聽到裏麵傳出“進來”這樣一句話,他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你可知道你闖了大禍?全城百姓也會因你而陷入戰爭的破害之中,從此將會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一位中年的男子站在書桌前,麵無表情。一手背於腰後,一手執筆畫畫,穿著一件紫色的大袍,上繡著一條騰雲駕霧的飛龍,他沒有看向楊雲,而是執筆繼續作畫,他的言語中充滿了責罰之意。
“騰兒不知,還請父親明示。”楊雲騰疑惑的問道。
忽然,楊雲海停止了繪畫,臉色有點不大好,嗬斥道:“你明明昨日與你打鬥之人便是屠狼的兒子,你為何還要將他,惹出著無盡難以化解的風波,你讓為父該怎麼向全城的百姓交代?”
楊雲騰剛要解釋其中的緣由,便被他父親給打斷了。“你也知道,楊、屠兩家一直都是敵對頭,有著天大的仇恨,況且屠天穹對我躍龍城窺視已久,隻是一直未找到合適借口開戰罷了。而今到好,你殺了他的兒子,他屆時必會率領大軍來攻城,若是他一人倒還好應付,隻怕那暗中的幾隻老狐狸會出來幫忙,到時生靈就會塗炭,血流成河,現在他已命人來包圍躍龍城了,幾日後就會前來攻城。”楊雲海麵色凝重的說道,隨後又繼續執筆繪畫,完成那幅為完成的畫。
“爹,騰兒知錯了,可我當時並未將他殺死,他又怎麼死了呢?”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他隻是把屠虎發出的銀針打在了他的身上而已,頂多就是將他重傷,不會讓它身亡,除非那銀針喂過了劇毒,難怪他當時會吐出一口黑血,然後就昏死了。想到這裏,楊雲騰的額頭直冒冷汗,他這屬於間接地殺人,盡管他當時為伸張正義,但屠虎的行為也罪不至死,既後悔,又難過。
“哼,你是間接把他殺死,你當時也太大意了,也不觀察他發出的銀針是否有毒,就糊塗的打回他身上,導致他中毒身亡。既然事情也已經發生,就算把你殺了也挽回不了當初的局麵,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全你,你先回去吧。”楊雲海不再多說,也不再作畫,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楊雲騰悔恨不已,隻應了一聲“是”,就走出了書房。此時的陽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卻開心不起來,也不覺得溫暖。他意識到,他闖了罪不可恕大禍,禍及全城百姓的生死,而且他父親也可能會身隕。想到這些他心中便無比難過,他恨自己,恨自己太沒用,恨自己害了大家,害了他的父親,還讓父親費心又費力,一切都是為了保全他的性命,他隱隱的聽見他父親的歎息聲。麵帶苦色,獨自漫步在花園小道上,踩踏著昨晚被風雨吹落得殘花,無比淒涼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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