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領太監伺候他洗漱,又命人去傳膳。
上官馳跪在門口,看著太監宮女們進進出出的,想來父皇是剛剛起身。總領太監出門吩咐什麼事情,分明是看見他了的,想來父皇也肯定知道自己在外麵,可怎麼還沒有動靜?
到了上朝的時間,暫代朝政的上官馳卻沒出現,一眾大臣鬧哄哄的聚在朝堂上,爭論不休。
“慕容丞相,太子皇兄可是有什麼不適,怎的今日並未來主持早朝?”二皇子一臉擔憂的問道。
慕容丞相哪裏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上官馳天未亮就來負荊請罪,此刻應該請到了皇上才對,怎會到此時還未出現。
“回二皇子殿下,老臣卻是不知。太子殿下一向勤勉,今日怕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慕容丞相隻能敷衍道。
“呦,什麼要事,比國家大事還重要。”四皇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是,就是。”一群人鬧哄哄的傳來附和聲。
“眾位同僚還是稍安勿躁吧,相信太子殿下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慕容丞相試圖讓眾人安靜下來。
誰知鬧哄哄的一直待到了午時,不僅是上官馳,居然連個傳話的太監都見到。這可是夏國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此時不止是看熱鬧的,連慕容丞相也急了。
卻說上官馳,一直跪在皇上寢殿門前,卻一直未得召見,也沒有任何旨意。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從天未亮就一襲單衣跪著,此時已是搖搖欲墜了。
此時早已過了早朝的時辰,他又不能貿然起身,前朝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子了。一麵是身體上的超負荷,一麵腦子裏又在飛快的運轉著,上官馳額上的汗不斷的滴落的石板上,麵前濕了一小片。
“太子皇兄,你這是作甚。”二皇子和四皇子身後跟著一眾大臣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跪著的上官馳狼狽不堪,哪裏有半點平日裏太子的威儀。二皇子和四皇子心中忍不住的痛快。
二人上前就要扶起跪在地上的上官馳,可上官馳此時哪裏敢起來,再者說他此時根本站不起來。
“請父皇責罰,兒臣等特來請罪。”二皇子說著跪在了上官馳一側,還沒等上官馳弄明白怎麼回事,四皇子也跪了下來。
“請皇上責罰。”說著又跪倒了一大片。
慕容丞相此時也不得不跪下。
“都來了?”夏國皇帝一手執棋,眼睛盯著另一隻手中的棋譜問道。
“回皇上,今日上朝的大臣此時都來了,跟太子殿下一起跪在殿外。”總領太監答道。
“唉,走吧,去瞧瞧。想躲一日清閑都不成。”夏國皇帝將手中的棋譜仍在桌上兒,扶著總領太監的手臂慢慢起身道。
“皇上若是不想見,打發回去就好了。”總領太監又給他加了件披風,這才扶著他往外走。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人這麼齊,一起來瞧朕。”夏國皇帝走出來站定,仿佛沒看見上官馳負荊請罪的模樣一般說道。